,你是会给这个世间带来杀戮的人。他传你的道门心法虽然是玄门正宗,但也无法真正压制住你那与生俱来的杀性。”
“唔?天机道长?他也是你找来帮我的?”许惊鸿从许正年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
“没错。当初我本来的意思是让他教你一些武艺,今后也可以有条出路,但在他看了你后却断言你满身的煞气,本来这种命格常人难以承受,必然是早夭的,可你却活了下来,这便是天意了。所以他就教了你那道门的功法,希望你能以此压抑住杀气。”
许惊鸿回忆了一下当初,那个道人会突然出现已经很奇怪了,后来又肯花费大量的时间就更让人想不通他的用意。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许正年刻意安排的,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栽培自己,这其中有着什么样的隐秘呢?许惊鸿发觉自己更加急切地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关键所在了。
许正年也看出了这一点,便又一次笑道:“你心里的疑问,今天我都会给你解答。但在此之前,你却必须回答我的第三个疑问。”
“你问吧。”许惊鸿笑了笑,语气比刚才要亲切了些。因为他发现,这个许正年对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冷淡,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自然要给予回报了。
“你来京城之后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一个意思,那就是想与我们这些掌握着朝政大局的世家作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想过这样对自己来说很不利么?”
许惊鸿笑了,他在仰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后才道:“因为这天下不是世家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世上既然有如此多的不平事,为什么就不能有个有胆识,有能力的人来管上一管呢?世家执政,已经让大宋的国力日衰,百姓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既然我有机会,自然是要为大宋,为我汉人的百姓尽自己的一分力了。”
许正年愣住了,他实在没有想到会从许惊鸿的口中说出这么番话出来。他本来以为许惊鸿会说他是因为自幼就受世家之欺凌,长大后才会产生这样的逆反心理的。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年轻人,原来他的志向是如此之高,就跟那人一样。
呆愣了好半天后,许正年才回过神来,不无苦涩地笑了起来:“看来,我是无法劝你改变初衷,为我许家光耀门楣了。”
在看到许惊鸿默认之后,许正年才继续说道:“好了,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已经问了,你也给了我答案,接下来就让我把发生在三十年前的与你有关的一切都告诉你吧。”
“三十年前?”听到这个熟悉的说法,许惊鸿的心便是一动,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最终没有问什么,因为他不想打断已经开始述说当年的许正年。
“三十年前,我大宋的北方边军之中有个年轻的将领。他虽然出身世家,但却不象其他的那些人般只知道坐在祖宗的功劳簿上过着奢靡的生活,而是希望靠着自己的一身本领去闯出一番更大的功业来,也希望能为国效力,打出我大宋的一片天。”
许惊鸿知道,许正年所说的那个年轻人正是他自己,此时的他显然已经沉湎到了过往的戎马岁月里去了。果然,许正年一说起当年,神情就充满了自豪和骄傲:“这个年轻人也的确不简单,在军中短短几年工夫,就因功连续升职,在他三十五岁的时候,就成为了北方边军中仅次于大帅风烈空的副帅了。”
许惊鸿想说,这不全是你自己的功劳,一个寻常的将士即便真的立下了许多功劳,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就被提拔为军中副帅,这分明还是你许家的势力在为你铺平道路。但最终,许惊鸿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辩驳,他既不想打击到这个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断对方的记忆,因为他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会出现了。
“当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认为自己所获得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得来的。但直到多年之后他才发觉,原来一切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这其中还是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许正年却是自己把话给挑明了,这让听他说话的许惊鸿在惊讶之余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这个世界上能直面如此情况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不过,当时年轻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切,而当他升到高位,接近到一个一直以来被人传诵的无敌战神后,他才知道自己以往所立的功劳实在不值得一提。这个当时北边边军里的大元帅,便是胡人和我宋人全部承认的战神,他的名字就叫风烈空。
“风帅是个完美的人,这是年轻人在跟随了他一段时日后得出的结论。他对朝廷忠心耿耿,对手下的将士则如兄弟一般。每一次与敌交战,他都身先士卒,而他又是那样的勇猛,即便再凶悍善战的胡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在追随风帅的那些年里,年轻人学会了许多战场上的本事,也让他立下了更大的功劳,胡人也因此被我大宋完全压制,几乎不敢再到边境之上来闹事了。
“但就在年轻人以为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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