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睡觉吧,我把碗刷了。”涂妍妃系起围裙,一脸的淡然。
很和谐的画面,男人在沙发上看书,而妻子则在厨房忙碌。
有些东西就是天定的,看起来很般配的情侣,很可能就是宿世姻缘。
张天佑则在翻符咒书,是李纯良给他的,民国三年出版。
上面有些字已经不太清晰,有人用钢笔标注,并描了一下字。
而此刻翻到的这一页,正是张天佑想看的东西。
上面写着关于艾草驱邪的一些记录,这些东西张天佑并不清楚。
南方端午节,包粽子赛龙舟,喝雄黄酒还要插艾草,系菖蒲。到了北方,端午大概只剩下吃粽子这个仪式了。近年来,中医的复兴让许多人认识了艾草,所以现在艾草制成的艾条哪里都有卖。
原本端午插艾草就是用以驱邪,这书上还有更详尽的东西。
点燃干艾草,可以隐藏人味,令鬼邪看不到人的踪迹。
倒不是说张天佑怕了,只是不想费那个劲冒那个险,真要在哪个楼里打起来,张天佑是必胜不假,关键是打完了楼也拆了。
所以,把楼顶封印修好,是最简单的方法。正常情况下,白天人很多,女鬼不敢出来,白天去楼顶完全可以。但是,这种封印厉鬼的封印法术,必然在每天少阳的时刻才可以结成,所以只能等到晚上。
张帝儒的封印,绝对比张天佑的手法要好很多,至今张天佑也不认为自己能比爷爷强,因为张帝儒能和天师齐平,自己比天师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第二天五点,张天佑就醒了,东北的深秋,早晨亮天已经很晚,五点的时候天也刚刚亮一点。
为了不打扰涂妍妃睡觉,张天佑轻手轻脚的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一锅白粥四个煎蛋,一根香肠,简单的一顿早餐,虽说是张天佑亲手做的,可事实上,张天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这么安逸了。
好像,从上茅山那天起就没有了。每天早上要起床练武术,练到上午九点就要开始画符,紧接着打坐念咒背诵经文,每天都很满,很少有能正常吃饭的时候。
就看现在正握着锅铲翻着煎蛋的手,也有几处老茧。
轻轻的推开房门,看涂妍妃还在睡觉,只是睡相实在是有碍瞻观。
整个人成大字躺在床上,头倾斜着,口水都流了出来。
“起床吃饭了。”张天佑捏住她的鼻子。
但是这种行为可以被称作不长记性,忘了被咬一口有多疼。
果不其然,涂妍妃的狐耳忽然从头发里冒出来,两颗小虎牙变得十分尖锐,张开嘴咬了上去。
“卧槽。”张天佑这才想起被咬的经历,立马抽手。
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被咬一口。
涂妍妃已经睁着眼睛,满脸笑意。
“唔,粥的香味。”将散乱的秀发拨开,嗅了嗅鼻子。
“去吃饭吧,一会还得去学校。”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涂妍妃将张天佑推出去,开始更衣。
于是张天佑就将粥盛好,坐在那里等着。
很快,涂妍妃就换完衣服洗漱完毕,毕竟她和其他女人不同,她不用化妆的。
“你把热裤给我脱下去!大冷天的别再冻感冒了!”张天佑看涂妍妃穿着热裤出来,有些不满。
“我不冷!”
“不冷也不行,换成长裤,这都秋天了!该穿秋裤了!”
“哦。”涂妍妃没有反驳,回屋换裤子。
再开门则是一身白色大毛衣加黑色牛仔裤。
“我说了不冷!”
“我都冷你不冷!”
“狐狸是有毛发的!”
“但你现在是人!”
日常拌嘴扯皮,桌子上的粥都有些凉了。
“一会路过药店,我去买点艾条,今晚上修补封印。”张天佑说完,接过涂妍妃的碗,又盛了一碗。
“封印回屋艾条有什么关系,晚上你要艾灸嘛。”
“艾条,当然是给女鬼用的!熏死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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