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得贵三人空手去,空手回,都是有经验了的,带去的东西全部都烧毁了,身上的衣裳是秦六校尉叫人置办的,料子还不错,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只是衣边裤角沾了泥,显得风尘仆仆。
常得贵用眼神安抚了激动的小徒弟,听说灶上有水,便对俩大徒弟说了句:“先洗漱更衣,一会定国公府就要来接了,有什么话过了今日再说。”
林有文和关有树便向何素雪笑了笑,何素雪见他们站着不动,眼神有点奇怪,突然醒悟他们的房门钥匙还在自己炕柜里锁着呢,赶紧跑去拿了一一还给他们。
何素雪亲自给师傅大人开了门,钥匙奉上,眼泪湿湿的红红的眨巴,“师傅,怎么才回来又出去呀,连口气都不让人喘么。”
“没事,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就回来了。”常得贵听着娇娇柔柔的嗓音,心都软化了,伸手扒拉扒拉小徒弟的马尾巴,发现发质好了些,嘴角向上弯得更高了。
何素雪亲自给师傅大人张罗洗澡水,当然啦,她身娇体弱,动动嘴巴就可以了。具体使力气的是毛永青,这家伙也想跟东家亲近,一趟一趟地送热水,乐呵呵地合不拢嘴。
常得贵站在窗边,看着方宏渐在灶前忙碌的身影,低声问小徒弟:“宏渐那娃怎么样,没出去闹事吧。”
他自然知道方宏渐闹没闹事,想问的是在铺子里的表现。
何素雪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挺好的,他每天负责烧灶,地龙到天亮还是暖的,古二郎送来的柴火还不够他劈的哩,说是可以练臂力。”
常得贵也是笑,“他父子三人都是爱武成痴,当年为师曾跟他爹一个营,还教了为师一套刀法,阵上杀敌特有用。”
何素雪期待地问:“能教我吗?”
常得贵马上抿了嘴,故意板起脸训斥道:“早跟你说过,女孩子家家不要整天舞枪弄棒喊打喊杀,又忘记了?”
看见小徒弟扁了嘴巴,眼泪花冒出来了,常得贵又觉心疼,改口道:“你还小,连刀都拿不起来,练什么练呀,长大再说。”
何素雪破涕为笑,高高声地先谢了师傅。
毛永青轻松地拎着一大桶热水进来,张口就问:“东家,啥时候发月钱呀,今天初二了。”
常得贵与何素雪面面相觑,继而同时捧腹大笑,毛永青莫名其妙地挠头,喃喃自语道:“我没记错呀,哥哥也说今天是初二的。”
常得贵忍了笑,怜惜地拍拍毛永青肩膀,“青哥儿莫急,先让东家喘口气,算好账,月钱明儿再发,可好?”
毛永青得到了承诺,忙说好,帮着往洗澡盆里倒了水,又喊何素雪快出去,别妨碍东家洗澡。
“你是女娃,男娃洗澡你不能看的。”青哥儿表情极认真地说道。
何素雪小脸瞬间暴红,捣腾起小短腿遁走。
常得贵房里再次暴发出大笑声,外面的人听见,个个脸上有笑容,感觉这天都亮了许多。
打御马街方向来了一辆豪华马车,停在了江南药铺门口中,崭新的木板车箱,绣了吉祥图案的窗帘,两匹高头大马精神抖擞,车夫是个精干的老军士。
街坊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有人上前套近乎,听说是定国公府别院来请常大夫赴宴的,都道老公爷英明,常大夫师徒三人救了高家庄几百人,一个军功跑不掉了吧。
老军士听得想笑,又不是上阵杀敌,哪来的军功,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含含糊糊应付过去,意思就是江南药铺这回又立了大功,他家老公爷要重赏,还报了朝廷,估计朝廷还有赏。
后面这话街坊们都听清楚了,又在那里唏嘘一番,倍感与有荣焉的表情。
陈有亮在诊室里,正襟危坐,面前还是摆着一本《伤寒论》,可他的耳朵早就竖得高高的,努力倾听里头和外头的谈笑声,心里那个痒啊,像猫抓一样难受。
柜上的王小九斜眼瞧着布帘子上倒影的人影,给了个大白眼,可恨抓不到他的把柄,不然东家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把他告倒了。
王小九咬着牙,暗暗咒骂两声,视线移回街面上,猛然瞧见人群里边有个小娃在钻来钻去,王小九眼睛里便有了笑意。
他看了看诊室方向,那个人影还在原地没有移动过,他无声地呸一口,走出柜台,出了铺子躲到陈有亮看不见的台阶,小声地喊了句:“石头!过来下!”
王石头挤在人群里听大人们和老军士胡乱攀扯,眼角的余光看见药铺有人出来,早就注意上了,听见王小九喊他,知道有事,忙钻出人群跳上台阶。
王小九看了看王石头身上的衣裳,是八成新的棉衣,不是伪装用的乞丐装,忙低声告诉他:“小何有事找你,等好几天了,你快进去。”
王石头说声好,整了整衣裳,掉头进了铺子。
陈有亮看见是王石头,鼻子里哼了哼,没有说话,王石头喊了小陈大夫好,不等回应就跑进了后院。
何素雪被毛永青一顿羞臊,都不敢靠近正房了,叫方宏渐给三位要洗澡的大爷各送了一罐梅花玉面脂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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