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紧接着,向各个方向射出,好像流星,划过天际,不知到达何方……
秦云已经昏厥,但尚有一息,生灵树的树根裹住秦云,将他从虚空之中拉了出来。
年丰村所在的空间也是在不断的崩溃,所以刻不容缓,必须把秦云送走。
“我的力量已尽,树神,孩子就交给你了,希望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玉佩破碎,冥书已经不可能再出世了,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比我更适合天逆的传承吗?冥书天逆?世人眼中的冥书,传承者眼中的天逆……”
…………
一些风吹散了几片白云,小山谷,百花齐放。
茅草屋中已被一缕阳光照亮。
其中不时散发出一阵一阵的幽香,一张枯木的四方桌,桌上摆着一盏似乎刚刚燃尽的油灯,有几只飞蛾的尸体还在那油灯之上微微抖动。
“怎么还不醒来……”
突然,一个空灵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响彻。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整个山谷都似乎变得轻巧起来,微风吹拂竟像是月光那般柔和,就连天空中飞掠的鸟雀也似乎被这般的声音打动,它们拍动的翅膀竟也缓慢了下来。
在四方桌的另一边,只见一个青涩且又白色的影子仙子般隐绰,淡雅……
她身着一件白色素衣长裙,腰间系一条同样雪白的束条,在她的后背上轻柔的长发犹如三千细丝,又像是一条倾泻而下的瀑布,一直垂落到她纤细的腰间。
她的面容优雅,黛眉轻皱,薄如蝉翼的红唇轻轻抿着,她有双又大又圆的眼睛,但是瞳孔却呈现一种红色,淡而不浓,纯粹来说是一种粉红,粉红色的眼睛,带着一丝丝的迷惑,又带着无尽的诱惑,映衬着她那绝美的精致脸庞。
阳光溜过窗纱,像是欣赏般地逗留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更增添了她几分媚意,若是有人能够见到,定然不会枉了此生。
白衣女子皱着眉头,弯着腰,俏脸间闪过一丝错愕,因为正躺在她面前的少年能够活下来可也真是一个奇迹。
为躺在床上的少年擦着冷汗直流的额头,她的丝巾都已变得润湿,而看到那少年痛苦的表情,白衣女子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爹,娘……”
突然之间,少年的声音响彻,他紧闭的双眼不住跳动,他的心里似乎很痛苦,但却无处可泄。
“啊……”
白衣女子只觉手中一紧,轻呼出声,因为少年的手已经死死抓住了她。
怨恨,杀念,少年猛地睁开眼睛,他的气势犹如一阵风,竟鼓动了落在床前的秀帘。
这样的气息却也只有一瞬,但白衣女子却被吓得不轻,她的手已经本能地轻掩红唇,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思考自己救的这个少年究竟是福是祸……
少年没有说话,那股杀气已是消失不见,他那猩红的眼睛也像潮水一般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极尽病态的面容。
“你…是…谁?……”他的声音渐渐微弱,眼皮缓缓下垂,不等白衣女子回答,他却又晕了过去。
“你……你放手呀……”白衣女子情急之下,便想脱手检查少年的状况,但是不管她如何用力,少年的手都犹如一根解不开的绳子。
“呼……”赌气似的翘起了红唇,伸出另一只手,她的中指和食指相并,一股柔和的红色光芒萦绕在她青葱般的手指上,这是法术。
手指轻轻向前推,只见那红色光芒犹如一条灵蛇缠绕在少年的手臂上,但是就在红色光芒刚要接触少年手掌之时,那股强烈的气息却又在瞬间出现。
“哗……”
流水般的声音响起,她感到自己的法力竟又被反弹了回来,这是为何?
“这……这……?”她红唇微张,几乎有了一丝哭腔。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啊……”是惊恐,也是无奈。
最终,她也只好放弃了任何挣脱手掌的方法,一手托着香腮,坐在床榻的边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竟觉得有些累了,就这样坐在床榻上开始打起了盹,直到最后一丝夕阳都落入了群山之中。
“咳咳咳……”少年的咳嗽声,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白衣女子听到声响,也便有了精神,她激动道:“你……你总算醒了……快,快放开我……”
“你……你是谁?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少年睁开眼睛,看到俯在床边的是一个女子,错愕间,他想要回忆什么,但脑子里却是空荡荡的,他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想不起来了……我,我是谁?”
他失忆了。
少年紧咬着牙,牙根几乎都有一丝血迹,他捂着头的时候,只觉脑海中有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他竟又晕死过去。
“你……你不要激动?……”白衣女子似乎有些担心。
“怎么流血了,先前包扎的时候好像没有流多少血,身上那么多伤口,而且每一道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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