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栩见谢涵特地提到了乡下的老家,对曾经寄养大半年的顾家和千里迢迢送她回扬州的顾琦都没有提及,不禁推敲起来。
论理,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没有什么心机,她只会单纯地感知到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再则,谢纾病成这样,肯定也是要安排好这个孩子的后路的,听这个小丫头话里的意思,想必是听她父亲说了要送她回乡下祖父家,所以才会记住了乡下还有祖父和伯父。
既然是乡下,条件肯定比较艰苦,尤其是幽州那边,冬天冷不说,又与鞑靼交界,也很不安全。
可顾家就不一样了,顾家是国公府,又在京城,条件比幽州乡下好得不是一点半点,无论是从孩子的成长还是将来的婚配来说,顾家都应该是谢涵首选的寄养之处,更何况,这个丫头又刚从顾家回来,怎么说她在顾家也生活了*个月,不比回幽州乡下强?
朱栩正琢磨这里面的关联时,顾琦和高升急匆匆地赶了来,高升没敢进门,只在门外守着,顾琦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进来了。
他虽然没有单独上朝面圣的机会,可在礼部做了多年,每逢年节和各种祭祀大典时,他还是可以远远地看到皇上,因此,他一进屋便认出了眼前这位和谢涵交谈的男子正是当今圣上。
“臣顾琦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顾琦也跪了下去行了个大礼。
朱栩已经从王平的嘴里知道顾琦来扬州的事情,因此见到他一点也不惊讶,他惊讶的是顾家为什么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打发顾琦前来,而不是随便找一个管事带着几个小厮来,再不济,顾家还有一个庶子,好像也成年了,据说在兵部挂了个闲职。
顾家放着这么多可用之人不用,却偏偏打发顾琦来,顾琦虽不是什么重要的官员,可好歹也是礼部的五品郎中,手里是有一摊事务的。
联想到还在杭州牢里的何昶,再看看病榻上已近弥留之际的谢纾,朱栩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可尽管朱栩对顾琦的南下起了几分疑心,但他手里什么证据也没有,顾家又是世代忠良之家,是功臣,他自然不会这个时候对顾琦发难。
因此,朱栩很平静地让顾琦站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对他问话,而是一心一意地看着周川柏为谢纾诊脉。
反倒是顾琦见皇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心下颇有些七上八下的,因为他进来时皇上正轻声轻语地对着谢涵问话,怎么到他这了却什么也不问了?
皇上不吱声,屋子里的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喘,好容易捱到周川柏把完了脉,没等朱栩开口,周川柏转过身子先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朱栩见此,也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同样明白的还有顾琦和谢涵,因为他们两个的眼睛一直不眨眼地盯着周川柏。
明白过来的谢涵当即潸然泪下,可她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牙捂着嘴忍着,正当谢涵擦干了眼泪要向床边走去时,她被王公公提溜起来了,送到了门外,紧接着顾琦也垂着头出来了,还有皇上身边的两个侍卫,最后一个是周太医。
谢涵明白,皇上肯定是有话要问父亲,而且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以一代帝王之尊,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大晚上赶来见一个弥留之际的人?
王平倒也没随意丢下谢涵,而是把她交给了守在院子里的方姨娘等人,然后他回去守着房门口,谢涵这才发现方姨娘、秋月、冬雪、奶娘、司琴等人都在院子里翘首等着。
谢涵见周川柏最后一个出来,本想上前问一声,谁知对方却被顾琦先一步请到一旁的角落里说话,谢涵只得站住了。
其实,问不问都差不多,李大夫已经说过了今晚很凶险,这个周太医又在皇帝面前摇头了,谢涵猜到了父亲的大限很有可能就在今晚了。
一念至此,谢涵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再次默默地背起了《心经》,如果她的重生依旧改变不了父亲的命运,那么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父亲能走的安生些,不要再受俗世的拖累。
谁知谢涵刚背了几句,便又听到了谢纾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呼,再然后便是皇上喊太医的声音,周川柏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谢涵也有心想冲进去看看父亲,可大门被几个侍卫把持着,她根本进不去,只能在院子里转圈。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上黑着脸出来了,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什么也没说便疾步往外走,王公公一路小跑地跟着他,屋子里的太监侍卫顿时静悄悄地围在他们四周散了开去,顾琦看了看皇上的背影,又看了看谢纾的屋子,咬了咬牙,大步去追皇上了。
谢涵此时则疯了似的冲进了父亲的屋子,高升、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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