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为数不多的骑兵亲卫,李子通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恨不得将天赐他们抽筋扒皮,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这里就要说说李子通的过去了。
李子通年幼时乐善好施,让他在乡里拥有莫大的声望。只是他表面风度,实则心胸狭隘,别人稍与他有些过节,必定百般报复。今日,受此奇耻大辱,他怎能甘心,一定要报仇雪恨。
跟着天赐的脚步,他们两万残军慢慢进入了偏离官道的荒僻郊野,这里人迹罕至,更别提有什么地图参谋,所以这里的地形地貌基本上没人知道。
李子通看着远处的天赐又停了下来,他就算再迟钝也发现问题了,只是看着四周也无什么山林掩体的,怎么也不像有伏兵的样子。
思索了一小会,李子通忽的狂笑:“兄弟们,那杀千刀的小子技穷了。还想要学那诸葛亮给我来个空城计,让我们不战而退。今天,我就杀了他们祭旗,给我上。”
天赐口角的冷笑让人不自觉得打颤,害怕。只是离的太远的李子通他们看不到了。天赐伸手接过一支响箭,就等李子通中埋伏了。
李子通一马当先,亲卫骑兵们在后面吊着。就在他离天赐只有百余丈时,后方忽的传来无数连绵的惨叫声。李子通的心脏倏地一绷,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
停马回头一看,后面的步兵们都栽在地里了,已经陷进去小半个身子了。忽的,他坐下宝马一声悲鸣,身子一侧,将李子通甩下去,也开始陷进地里。
天赐一看时机已到,手中响箭立马射向空中。一阵阵呐喊杀敌的扬威声从李子通的后方传了过来。
李子通败局已定,无力回天了。他出身毫末,不知行军打仗需要考察当地的地形,要不然决不会如此。这东昌平原,临近黄河,有一片自然形成的湿地大泽,里面有一块占地几里的沼泽。
这沼泽如果小心一点,危害不大。如果像天赐那般快马冲过,或者匍匐前进,都可以保证性命无忧。只是李子通的叛军只是些步兵农夫,不折在这里才怪。
李子通摔下马去,小半个身子也陷进了沼泽里。听着后面的喊杀声,他心急如焚。
这个沼泽本来只装下了李子通的五六千先头部队,只是他的后军被天赐吊在后面的五千精锐一吓,亡命的往前跑。毕竟,今夜天赐给他们的惊吓刺激,他们一辈子也没遇到过。
就这样,前面的往后撤,后面的往前跑,拉扯踩踏,这两万大军纷纷折在了这片沼泽里。被沼泽吞没的人少,被踩踏致死的人居多。
李子通运起内劲生生拔离沼泽,不顾身上的泥泞,运起轻功向外逃去。他心头大哭,自己几年来拉扯出来的三万人马全折在这里了。只不过,天赐的连环计的一环就是李子通,当然不能让他跑了。
拍马赶来,天赐朝运起轻功逃命的李子通追来,手中攥着一条套马索。
听着身后不断靠近的马蹄声,和天赐挥舞套马索的呼呼声。李子通终究露出一些枭雄本色,返身回扑,手中铜竹鞭抽向天赐的脑瓜,下了狠心要杀人夺马。
李子通虽不通军事,但是他也知道人力比不上马匹,如果他一味地抱头鼠窜,终究会筋疲力竭被人俘虏,只有夺得马匹才有一线生机。只是他慌忙之下已经把亲身上阵的天赐当作一鞭可以打发的小喽啰了。
看着抽向自己的铜竹鞭,天赐不慌不忙,竟然赤手抓向那飞速抽过来的铜鞭。李子通好歹是山东武林高手,还从没有人敢空手接他的鞭子,心中羞怒不已,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
只是看着自己的铜鞭被人用手结结实实地攥了个正着,李子通心头大震,正要收手扯回鞭子。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气沿鞭传来,一口冒着冰碴的鲜血被他喷了出来。
天赐笑道:“李子通,我接你一鞭,你也试试我的手艺。”手中套马索倏地拋了出去,绕着旋的缠在了李子通的脖颈上。李子通刚要用力挣脱,天赐手中气劲迸发,直接将李子通那本来就不多的真气打散了。
看着瘫软在地上打着趔趄,满脸死灰的李子通。天赐心想还要他有用,不能让他萌生死志,便假言安慰道
“李子通,你不必妄自菲薄。桓某若不是靠着计谋消耗了你大半的气力,怎敢空手接你的铜竹鞭,就算宁道奇也不会自大至此。
今日,你等被俘,大半是因为王薄这个蠢蛋的胆小怕事。本人看你也是山东为数不多的好汉,如果帮我截江刀办成一件事,我就放过你,毕竟这般本事来之不易。”
李子通听了天赐一阵马屁,又听见天赐可以放他一马,心中希冀又起,脸色立马转变。咳嗽了几声,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你就是那个神农帮的帮主桓天赐,果然少年英雄啊,李某人败在你手里不亏,这武林中年轻一辈翘楚非你莫属。”
“不过,我李某人虽然珍惜性命,也不是什么卖友求荣的鼠辈。你也不要妄想,我会替你谋害义军弟兄们。”
要是毫不知情的人被李子通一唬,肯定认为他是舍生取义的大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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