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卓立在大兴(长安)的城楼上,极目城楼四方,今夜正是上元佳节,文帝改元仁寿,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上元节又被称为“小春节”,大兴城的百姓正赏着花灯,猜着灯谜,好不热闹。
文帝年过花甲,白发斑斑,面容疾苦,给人早年磨难多舛的感觉。只是出身北魏六镇的军阀世家,带给他一副高瘦身架,和一身不弱的武功。自二十年前,代周立隋称孤道寡,杨坚虽已多年没有征战四方,但是天子坐朝堂,近年来却越发予人高深莫名和天威难测的印象。
他侧目望向身后的宗室和大臣,本来因为风调雨顺,天下大治,四方臣服的好心情却荡然无存。文帝代周立隋,皇位来得太过容易,虽然覆灭南陈,一统天下,但是终究差了些运道。
灭陈已经十年,文帝开创了开皇盛世,只是世家大族,门阀豪族的势力却不见消减。虽然已经废除九品中正制,建立五省六部制,但是门阀依旧占据朝堂。其中又以宇文,独孤,宋,李四大门阀和五姓七旺为主。现在自己的太子杨勇性格平和,或许可成为一名仁君,但是其他六镇门阀却不会放过这代隋而立的好机会。而三四子杨泰杨秀骄横自大却无真才实料,二子杨广虽然文韬武略,但是却不是嫡长子。
如果,自己驾鹤西去,大隋怕是要丢在杨勇手里了,想到这些,杨坚就是一阵烦躁,本来大好的心情却变得兴趣缺缺。杨坚转身回宫,思考维持大隋统治的方法。
就在文帝转身回宫时,一道霞光划过星空,投照进扬州城内。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扬州成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紧张。作为南方重镇,扬州的花灯龙船闻名天下,此时灯火映天,这道霞光在漫天灯火下,无人察觉。
此时扬州南巷的一家大宅却灯火通明,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惨叫。这家的主人是当地的一个大户,姓桓名和,生意做得很是红火。按理说,今夜正是上元佳节,桓老板要么应该趁此佳节狠捞一笔,要么陪伴家人赏灯猜谜,共度佳节。只是此时的桓老板满头大汗,一脸焦急地在厅堂里踱步,毫无往日谈生意时的风轻云淡,荣辱不惊。
一刻钟过去了,听着屋内传来的痛呼声,桓和越发焦急。站在堂外的老管家快步走向桓和,安慰道:“老爷,莫要着急,夫人第一次生产会难过一些。老爷您安下心来,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母子平安的。”桓和此时已经方寸大乱,好似失了主心骨一般,听见老管家的安慰,仿佛定下心来,重回往日波澜不惊的姿态,苦笑道:“安伯,是桓和着相了,您老先下去休息吧,我再等一会。”
安伯应声退了下去,他也知道初为人父时的紧张彷徨,毕竟他也是这样过来的。他清楚现在的老爷,谁说都没用,只能保佑夫人母子平安了。见安伯退下后,桓和坐在大堂,做闭目沉思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痛呼声越来越弱,桓和的心也越来越凉。桓和夫妻恩爱,只是结婚七年了,却无子嗣。邻里乡亲都劝他再纳几房妾室,他都不同意。只是没想到妻子可能会因为难产而去,这心里不是滋味。
他睁开一双泪眼,仰望星空,看着院外映天灯火,听着四周的欢声笑语,更显此时他心中的悲愤。堂堂七尺男儿竟流下了滚滚热泪,可见他用情至深。忽的,一道五彩霞光飞射而来,直扑产房而去,转瞬即逝,却正巧被桓和看见了。
本来,在产房中的稳婆发觉桓夫人的气力呼吸越来越微弱了,以为又要一尸两命了,转身正要通知桓老板可能情况不妙。那道霞光嗖的一下进入了桓夫人的腹中,神志恍惚的桓夫人和转身的稳婆都没有发现这道霞光。
刚走了两步,稳婆还未走到门前,只见那桓夫人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大叫一声,竟然把孩子生了下来。稳婆回头一看,发现这孩子出来了,大喜过望,连忙反身,剪下脐带,收拾一番。然后对着窗外大喊:“桓老板,恭喜了母子平安,生了个大胖小子。”
桓和一听,心里一阵窃喜,认为这是上天的恩赐,正是上天降下宝光救了自己妻儿一命,桓和马上招呼丫鬟进去帮助稳婆照料夫人。此时,桓和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只是安排仆人照顾好自己的夫人,毕竟夫人为自己付出了太多了,现在万万不可惊扰产房,否则容易伤了夫人身体。
翌日清晨,桓夫人一脸病容地醒来,急切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稳婆抱过孩子来,并让人通知老爷。桓和与夫人看着怀里的男婴,只见他有一双好似可以说话的明亮眸子,粉嫩的皮肤不见褶皱,五官精致,不似一般的婴孩那样皱了吧唧的,煞是可爱。
桓和含情脉脉地对夫人说:“夫人,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忍受这么多的非议。当然也谢谢你,为我添了子嗣,圆了我父母亲的心愿。”桓夫人本来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绯红,娇羞道:“相公,当年没有在爹妈在世时诞下子嗣,我一直很内疚,谢谢你不怪罪于我。”桓和忙道:“夫人,昨天你能顺利生产,是上天的帮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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