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
西门庆志得意满,正歪歪着如何把自己被抢走的马夺回来,天上突然下起飘雪。
雪如鹅毛。若真如鹅毛倒也罢了,落雪的频率却不一般。大官人用烈酒浸泡的柴纷纷在大火中熄灭。
“西门小儿,天不灭我张横!天不灭我张横!我张横才是上天所眷顾之人。天时在我!”横额大虫哈哈大笑。(张横是横额大虫名字。)大笑中,烧焦的胡须分外惹眼。
这场雪下得及时,让他看到生路,看到上天的眷顾。他带领心腹向来路突围。
不能往前突围。往前就是阳谷乡,往前突,以横额大虫的重伤之躯,无异于羊入虎口。
“下雪了!”西门大官人看一眼天,脸上看不出情、绪。雪花飘飞,纷飞的雪花带着愁思。山路与山上似乎处于不同的世界。
“少爷,横额大虫要跑了。”十五提醒。他有些担心,大官人会因此一蹶不振。古人重天命。此情此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天不灭横额大虫。
“放猎户!”西门大官人淡淡道,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阳谷乡近山,猎户可不少。大官人一声令下,十数猎户手执手斧抛射。霎时间,斧头天降。
横额大虫还没来得及庆幸雪花的降落,就看到森然的刃光从天而落。猎户常年打猎,准头那是没的说的。仅一次手斧,就带走不下十数强盗。
“西门小儿,你不得好死。”横额大虫怒吼连连,手持五虎刀,小心避开砸落的手斧,避不开时则用刀格开。猎户不会内功,倒很容易让他格开手斧。
“大当家的说错了。庆,好心送你一程,想不到你竟这般误会。可怜庆的一番好心化作流水。”西门大官人诚恳道,接过十五递来的手斧。“大当家的,庆还是那句话。送大当家一程。”
西门大官人抛出手斧。落下的手斧无论是速度还是其他,都与猎户的一样。一样的力度。
横额大虫见手斧向自己飞来,也没多想。避不开,他提刀便挡。
“不对!”刀与斧接触,横额大虫感到力度不对,本能地发动刀势。但慢了一步,手斧与被刀一挡,借力弹开,砍向横额大虫。
一抹血光在大雪中异常耀眼,随血光而起的还有一只耳朵。横额大虫的左耳。
“大当家的不愧为上天眷顾之人,这样都不死。”西门大官人浅笑。上天眷顾又如何,大官人只信命运由双手创造。“其实嘛,你若不受伤,这一斧根本砍不到你。”
“西门小儿……”听到西门大官人的话,横额大虫一口血闷在喉间,头也不回地突围而出。
至于那些受伤爬不过路障的强盗则被无情地抛弃。打家劫舍的强盗可没有不抛弃、不放弃的习惯。
“十五,提枪来!”西门大官人快步下山,提枪上马。“那些残废的交给你们。记住,大官人没有多余的粮食养活的。驾!”
话未落,西门大官人骑马飞驰而出。沿着横额大虫逃跑的路追下去。
马跨不过路障,横额大虫骑马而来,徒步遁走。众多强盗跟在他身后,根据个人情况的不同,拉成一条长长的线。功夫好的、体力好的自然跑在前面。
西门大官人一路追杀,如割麦子般割下长长的一片。大枪或挑、或点,所过之处,染上殷红,尸横遍地。倒不是说大官人枪法有多好,而是强盗们都顾着逃命,大枪扎起人来一点压力也没有。
到最后,西门庆索性松开马缰,一手持枪,一手持刀,一路横推过去。
“快跑,西门魔王杀来了。”一些强盗被杀破胆,连头都不敢回。回头的,头已经不在了。
“大当家的救我!”
一抹刀光划过,飞起一窜头颅。这些头颅都带着狰狞、凶残之色,更带着恐惧。他们甚至不知道西门魔王是如何割下他们的头。
刀钝了。西门庆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一枪挑起柄强盗落下的刀拿在手中继续追杀。
渐渐地,西门庆沿着强盗们退却的路杀至阳谷县。
……
“杨大人,不好了。横额大虫又杀回来了。”一衙役连爬带滚出现在杨春杨大人前面,慌张道。
“杀回来了?”杨大人站起来,来回走动。他暗自思量:不应该啊!横额大虫若攻下阳谷乡,不可能那么快回来。强盗嘛,攻下地盘哪有不劫掠的道理。
尽管知道有问题,杨大人还是不敢动。横额大虫凶威太盛,凶的让杨大人连派人出去查探消息的勇气也没有。他甚至连上城池观看的勇气也没有。
“谨守城门!本大人坐镇内城!”杨大人吩咐道。
“大人英明。”师爷连拍马屁。
……
“大当家的,还请慢走。庆,送你一程。”西门庆一枪直刺,带起呼呼的风声,有如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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