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西沉,在山脊葱茏的树林后边,投射出一丝红红的余晖,林子前面的土路也起了一阵妖艳的洁白。突然,沙沙地起了一阵微风,拂过林梢,又无力地落到前面的空地上。摇摆着纤长而柔弱的草茎,洒落了满地的金黄。漫野的蝉声却不以为意,继续着它们枯燥单一的喧嚣。
过了这小半天的,苏明海早已把一身元力恢复圆满,正懒洋洋地架着二郎腿,靠在一竿横出的树桠上,嘴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一个采来的野果子。他身上空间中随时都带了二三十天的吃食,心中笃定地很:
“嘿嘿,耗吧,这一座山,大小怎么也有十来里,你二千多人马洒了进来,连个水泡都起不来。你既然要堵在外面跟我耗,那我也乐意奉陪——这一片林子,养我一个人,还不容易嘛?”
正想得有滋有味的时候,远处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轰——”
连忙跳起来观看,就见得天空中“嘭!”地炸开一个巨大的烟花。紧接着,旁边的山巅上的更高处,又撒开了满天冒着白烟的花瓣,声音传得更加嘹亮,在山岭中回声阵阵,许久不绝。而片刻之后,背后远远的又跟着发出了一声闷响,这一声响刚刚入耳,苏明海就听出乃是从那一块白石河床上传来:
“呵呵,你刘鸣桐终于耐不住了,想要动手了嘛?”苏明海嘴角一咧,装出一个嗤笑的模样,心中却暗暗警醒:“这刘鸣桐选在我最容易逃脱的黄昏才开始行动,莫非有什么阴谋不成?”
只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刘鸣桐为何要这么做的缘由。
“前进!”
远处元力浑厚的声音传来,竟然是刘鸣桐亲自下令,足足四百大盾兵轰然起立,跨出一步。
“哗——”
这前阵的兵士,都是前苍堡的精锐,四百人这一步跨出,仿如一人。口中齐声大喝,声势逼人,苏明海离他们足有一百多米,都能感到一股战场上的血烈,迫人而来。
“大盾似乎增加了一百之数……不过这东西如此笨重,上了山又有什么用处呢?”苏明海喃喃自语,凝神略一细察,顿然面色大变——这大盾之后,人影绰绰,几乎人人带了一把干草!
这刘鸣桐疯了!我靠!竟然在自家后院,也要放火!
前苍堡是揽苍山的中心,堡外零零星星,光平民就有一万七千余人,更不用说还有许多野民了。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周围的一座座山林,乃是百姓的衣食所寄。这一把火放下来,火势蔓延,不知要毁掉多少领民的生计,前苍堡的民心,可不就散了?
“莫非我逼得过急,把刘鸣桐逼疯了?他连家业也不要了嘛?”
苏明海心念百转,脚下却不敢停留,在周围随意布置了几个陷阱,立刻转身向山顶奔去。
那石墙附近,靠西一块到还干净,足足有百来米宽的空地。东边一块则有些局促,空旷之地,不过四十来米方圆,还遍布了许多灌木杂草。苏明海现在要做的,就是抢在火势烧到山顶之前,把那里清出一片足够空旷的防火带来。
这初夏时节,天气多雨,林木葱郁。放一把火,老实说也难,虽然苏明海有一着‘火焰爆震’在,一次可以清除六七米方圆内草木的水分。但他又要抱柴搬草,又要四处点火,也足足忙活到天色入黑,才将石墙西面烧成了一片火海。
所幸这一道石墙,高有丈六,可以当天然的防火墙。苏明海翻回墙东躲避火势,也不敢稍事休息,又继续清理那一片空地上的杂草。看着已经蔓延到山腰的滔天火势,心里却渐渐笃定下来——这山林里,晚上总有些峡谷风,两边虽然同时点火,但因为有这风在,烧到山顶,就有了先后——象现在西坡火苗都起到半山了,东坡火势却还受到压迫,论放火的人,东面可至少要多上一倍呢。“嘿嘿,刘鸣桐啊刘鸣桐,亏你还是个战阵老手,还不又失算了一次!”
刘鸣桐却全然没有觉得自己失算的想法——他可没想着这一把火就烧死了苏明海,放火,无非防备苏明海夜间出逃,顺便清理树林,留出空旷,让他的手下可以列队压迫苏明海的活动空间而已。所以他现在很悠闲,苏明海临去在林缘洒了九个闪电网,干掉了前苍堡十七个精锐,照样不能给他脸上增添一丝忧色。
“大人!山顶上的瞭望哨说,苏明海也在放火,大概想清理一片空地出来。现在正在石墙东面躲避呢。”
刘鸣桐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挥了挥手:
“唔,知道了,继续联络……嗯,今晚,你们可要辛苦一点了……”他此刻,连平时亲民的风范都回来了,轻声细语,神态慈祥,将前来报告的随从说得几乎泪流满面。
又转头对乌兴栋道:
“兴栋啊,怎么样,肩上的伤口如何了?明日能不能继续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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