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的长发全部拢盘结于顶,再扭转反绾成双刀欲展之势,据杨玉的暗观察,是她每逢重要宴会时,会特意梳的双刀髻,长眉用黛罗描绘的又细又长,眉峰平缓,眉梢扬,几近飞入鬓角,眉下两汪水色盈盈的眸子初见犹怜,再看已是凝结成了刺骨寒冰,瞳色清湛透亮,清澈却也寒彻。
头金爵钗,腰配翠琅轩,耳明珰煌,裙角雅玉压。
蒋邃愣神不过片刻间的事,眨眼功夫便已清醒过来,再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心下止不住的惊叹,这是方从筠?
方从筠一身檀色织锦长裙,自腰际向裙角蔓延伸展出点点梅花,赫色的云缎腰带将腰部束得紧紧的,显露出她那不堪一握的细腰。饶是蒋邃已经握过不止一次,但如此直观的看见她的纤纤楚腰,还是忍不住再次感慨。
他见过的美人很多,绝色更是不少,可细腰她堪称之最。
在众人的惊艳,方从筠从容落座,她这一身有些像胡服,窄袖收腰,裙摆也不似本朝传统的裙子那么多褶宽大,这一身衣裳的剪裁尤其利落,而颜色却极具反差的火红明艳,刺眼夺目,和她头熠熠生辉的如意簪相得益彰,融化了她冷清的眉眼。
方从筠挑眉勾唇间,睥睨凌傲的姿态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
看着如涅磐重生的火凤凰般光彩夺目的方从筠,蒋邃不期然想起了昨日杨玉对她的评价。
——忍耐压抑,步步为营,功于心计,眼底像是永远凝结着刺骨的寒凉,难得开颜。
蒋邃轻呵,朝杨玉淡淡一笑:方家的女子,再怎么冷,内里都是火凤凰。
坐在蒋邃左手边的杨玉不约而同,也想起了昨天下午他说的话。
方从筠给他带来的感受,在场的任何人都更加的猛烈,因为只有他见过那个早已逝世的方家票号的方大小姐,不止粗浅的见过,还成年累月的暗跟随,也许方大小姐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些小习惯小动作,他都知道。
那一瞬间,杨玉恍惚的想,是方大小姐重生了吗?
……
“方、方姑娘……这衣裳这首饰,我没看错的话,是我和举翠陪你一起去买的?”扶红有些结巴的说道。
方从筠哭笑不得:“当然啊,我昨天下午回来后,你有见我出过门吗?”
一提及昨天下午,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件事,视线偷偷的在方从筠和蒋邃面来回扫视,然后看见当事人两个像没事儿人似的互相点了一下头,坐下开始用早膳。
众人说不出是失望还是轻松的出了口气,失望是没好戏看了,轻松是不用怕两个人吵起来闹得不可开交了。
寂静得只听见碗筷声响的一顿早膳飞快的用完,张管事也已经备好了马车与马匹,蒋邃与方从筠出发。方从筠与扶红、举翠坐马车,张管事当车夫,蒋邃自然是起码在一旁。剩下阿带着童童,和杨玉在家里。
至于蒋邃身边有没有其他人暗保护,那是肯定的。
明州即为一州府城,自然不是一般的大,而约定的清源茶楼,非常巧的和方从筠的宅子各在一边,一个最南,一个最北。车辕咕噜噜的在平稳的青石板路缓慢的行驶着,车厢两侧是热闹的叫卖声。
方从筠身着华服,在喧闹声阖眼养神,缓慢的吐息,为即将到达的战场做准备,一如曾经多年,每一次出席重要宴会时。
车平稳的停下,车帘撩起,扶红、举翠分别站在马车的两边,候着方从筠下车。
方从筠下了车,正面便是清源茶楼,她却侧过身子,遥远不远处的一座占地极广的宅院。
扶红机灵的忙前解释道:“方姑娘,这是明州方家的祖宅。”只需说明州方家,所有人都会知道指的是方家票号的方家。“不过方家唯一的主子,方二小姐嫁到林家,跟着去京城了,这宅子也空了下来,没主人家住,现在宅子有些荒凉。”
方从筠静静听着,不置一词。
昨天扶红传话的时候,她正在气头,没反应过来,之后才想起,清源茶楼呵,她常去的那家茶楼,因为离家近。
方从筠不说话,扶红也拿捏不准她是什么,举翠轻轻拽了一把扶红袖子,低声道:“方姑娘和明州方家同族,会不知道方宅?”
扶红恍悟,懊恼的拍拍脑门,自己多事了。
方从筠遥遥望着方府的飞檐翘角,神情有些恍惚,直到看见这一切,她才真切的感受到,她真的回来了。
给她缅怀的时间并不多,扶红看了下时辰,前催促她,方从筠淡淡的“哦”了一声,面色如常的转身踏进清源茶楼,仿佛从来没有伤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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