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建江跟在那些陌生人后边,没用多久,一处规模宏大的庄园出现在前边.
庄园主体建筑依山自下而上成阶梯状,错落有致,布局紧凑,楼阁壮丽,格调天成,沿着河道展开,十分壮观。我看到这片宏大的建筑,心里说不出的奇怪,心想,现在什么年代了,竟然还这么多的复古建筑。
这时,园内传来一阵锣鼓琴钹声,似乎在唱戏。
我们继续跟在那些人后边,最后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园子。我这才看清,园子的一半是建立在河道左边的堤岸上,一半建在河道中的水面上。
园子的深处,即河道的水面上,搭起一个戏台子,戏台子与园子内的空地被水隔开,两者之间的水面上有两座凉亭,一条桥廊贯通戏台、凉亭、空地,形成一个整体。
此刻,台上十多位司掌锣鼓琴钹的乐师在两厢卖力的演奏,画了脸谱的生旦净丑轮番登场,正在演着一出《十二寡妇征西》。
我看了一会儿,开始仔细打量着空地上聚集的百十号人,发现这些人的衣着穿戴和带我们来的那十多人一样,非常古老,是三四十年代的,或者更是久远。这些人对我和吴建江视而不见,每人脸上都带着一副怪异、神秘的表情。
园子外仍有人陆陆续续走进,我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古怪,随后移动目光,浏览着园子内的每一处,在戏台和空地之间那两座凉亭上,都坐了十多号人。突然,我发现靠近空地的那座凉亭上,有个一人的背影极其熟悉。
就在我疑惑间,跟前的吴建突然开口:“那不是我大旺哥吗?”
在吴建伟的提醒下,我立刻认出凉亭上那人正是柴大旺。
柴大旺中毒失踪后,我们都以为摔死在深渊下,没想到他不仅活着,竟然还到了此处。我不禁一阵激动,急忙和吴建江通过桥廊,来到他所在的凉亭上。
凉亭里摆着一张古香古色的长桌子,同桌的十多人见我和吴建江走来,都起身离去,最后只剩下了我们三人。
桌上摆放许多杯茶水,让我意识到很长时间没饮过水了,随后和吴建江端起桌面上茶水狂饮一通。
柴大旺对我和吴建江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稍微惊奇的说了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听他口气,对方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到达此地。随后,柴大旺四下里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其他人呢?”
我正要开口回答时,又停了下来,因为我不明白柴大旺所询问的“其他人”是指刚才离开的那十多位陌生人,还是一同来盘山的其他成员。
吴建伟回了声:“走散了。”
柴大旺听了吴建伟的回答,愣了一下,随后问:“你们是怎么来这的?”
我没吴建江回答,立刻反问柴大旺:“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柴大旺脸上出现了一片迷茫,半天才说:“在被毒蛛咬后不久,我就甚么都不记得了,当我再记得的时候,已经被他们带到了这里……”说到这里,柴大旺又左右望了望,接着说:“刚才他们还坐在这里,现在却不见了。”
我随后移到目光,寻找刚才离去的那十多人,突然,我发现那十多人的样貌,在我的脑海里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象,向来我对自己视觉神经极其自信,不管是任何事物,自己只看一眼就会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只有过去很长时间后记忆才会渐渐模糊。这突然出现的异常情况,让我困惑不解。
为甚么会是这样?
难道是我饿晕了,大脑的神经产生了疲惫?
我回过头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感觉没有任何问题。
我的动作,立刻引来了柴大旺和吴建伟两人的奇怪目光。
我看了看两人,突然想起柴大旺之前被狼蛛咬伤过,这会儿见其脸色正常,丝毫没有中毒迹象,内心里感到阵阵惊奇:“你当时被毒蛛咬过,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了吗?”
柴大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头:“除了稍微有点疼痛外再没甚么感觉。”
我探身过去,将他领口拉开,见其肩头伤口的血迹已经凝结,周围的肤色正常,显然并不似中毒。我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是疑惑之极,不明白他身上的蛛毒是如何减去。随后我又问:“他们告诉过你这里是甚么地方吗?”
柴大旺想了想:“我听一人说过,好像叫大夏村。”
我刚来前旗没几天,对当地的地理不熟悉,听了柴大旺的回答后,接着问:“大夏村在吴贵圪旦的甚么方位?距离那里远吗?”
柴大旺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转头问吴建江:“你知道吗?”
吴建江也是摇了摇头:“不清楚,从来还听过有这么一个村子。”
“你们都没听过这个大夏村?”我吃惊的看着两人,本来我以为两人是本地人,应该对这个村落的位置比较了解,结果两人的回答让我感到十分的震惊。随后,我只能是想此处村落处在大山里,吴建江和柴大旺没听过也并不奇怪。
突然,园子内响起了连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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