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我和料子来到了院子外,整个村子里异常的闷热,似乎被一堵无形墙与外界隔绝,没有一丝微风,且出奇的静。
我在墙角边的一处土梁上蹲下,点起一支烟。
料子突然开口道:“老七,你是不是有甚么心思?怎么一到人不多处,就拉出一张苦瓜脸?”
我吐了一口烟:“你也不想一下我们明天是去做甚么?这万一回不来,你是为了美人死,做鬼也风流,那我呢?岂不很亏?”
料子两眼一挤:“我说你这人,我该怎么说你呢?现在都甚么时候了还想这事?先前你答应那牛鼻子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现在又后悔了?”
我听料子这一说,立刻来气,当即差点破口大骂出来。当时西山道人安排我和料子加入行动队伍时,我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被料子代表,擅自做主,此刻竟然将这责任推到我身上,仿佛完全不管他甚么事。我正要狠狠的挤兑一番料子,吴大军也来到院外,我只好作罢。
吴大军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明天的行动,麻烦两位兄弟了,真是不好意思。”
料子立刻开始卖嘴:“这甚么话?前两天我们不也麻烦过你吗?再说,再说这点事根本不算甚么,你若还有甚么事需要帮忙只管说,不用客气。”
“兄弟不愧是陕北汉子,有情有意。”
“千万别这么说,‘陕北汉子’可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它简称‘陕汉’,其实就是‘山汉’。”
料子将“陕北汉子”这样一解释,让吴大军大笑起来。
就在两人侃山时,突然,村口出现了两柱汽车灯光,并快速的向村子里移动了进来。
吴家大院的门前就是一条大路,汽车进村后,很快从这条大路上驶来。当车子驶近时,我不禁吃了一惊,虽看不清车子里的人,但从车身立刻认出是我们雇佣的那辆2020吉普车。我忙提醒料子,料子看清楚后,立刻起身冲到道路中间,招手示意车子停下。
车子近前并未停止,直接向料子撞了过去。料子一看情况不对,马上跃开,车子擦着料子的身子而过。幸亏料子料子反应及时,如果再迟一步躲避必被撞个结实。
料子还没站稳,就回头冲车子骂道:“瞎了你大的狗眼了?没看到老子站那里吗?”
刚才的情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汉。当听到料子的喊骂声,才放下心来。
我正要起身去追时,被吴大军拦下:“这是怎么回事?”
有关司机的事迹,我一时很难给对方解释清楚,我只对他说了一声:“这事说来话长,现在最要紧的是怎样才能将车子拦下。”
吴大军看了一眼远去的车子:“这事好办,这路是进出村子的唯一通道,车子要离去时必须的原路返回。”
吴大军和料子抬来一节大木头,横在路面上,随后,三人就在路旁等候。
不久,车子果然原路返回,料子这次站在路边,远远的冲司机招手。车子近前后,直接撞向那节木头,似乎要强行通过。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你小子被鬼迷了心窍,还不迷途知返,不想活命了吗?”
我回头一看,王茂之不知在甚么时候也出现在了路边。车子没能强行通过,停了下来,司机跳下车,茫然的来到王茂之面前,两腿一软跪在地上。这一变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王茂之没对司机做任何问话,马上将其带回院子。吴家上下听到有一陌生人向王茂之求救,立刻有不少人围了上来。
王茂之制了一碗符水让司机喝下,说道:“你的体内被邪灵种入了尸虫,这晚符水可驱杀你体内尸虫,并保你三日不受外灵操纵,三日之后,尸虫杀尽,便可无事。”
司机不知是因惊吓,还是甚么原因,喝了符水之后,两眼发直,一言不发,像似丢了魂。
司机被安顿到房内休息,王茂之来到院中,看了看众人,开口说:“墓虎为了控制正常人的意志,经常惯用一种手段,将尸虫种入人体,随后被种入尸虫的人在不知不觉中被其操控,司机此来,我想一定是盘山的事物已开始警觉,控制他来查探虚实,所以,今晚一定要格外小心,不能让他离开大院半步,否则会带来不可预知的麻烦。”
众人在不安中度过一晚,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众人被院子里的一阵大喊大叫惊醒。众人急忙出了院子,只见刘二绷楼正坐在月台上,双手抱着右脚,闭着双眼,嘴里不断的哼哼唧唧,似乎十分的疼痛。
吴建江赶忙上前:“二舅,你这是怎么啦?”
刘二绷楼身子向后一侧,将一只臃肿的像块面包似的脚伸到吴建江面前,痛苦的说:“哎吆!造孽啊……刚才去上厕所,蹲下来屁还没来得及放一个,顶上就掉下一块石头,砸到了脚上……哎吆!痛死我了……”
吴建江急忙去厕所查看情况,果然在地板上发现半块砖头。随后,吴建江查看厕所顶部。只见由茅草搭乘棚顶,根本不见一块砖头。
刘二绷楼被众人搀回到房子里,王茂之长长的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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