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伸出手掌,秦义山先打开了自己的手掌,掌心中有三颗石子,料子看到后将打开一半的手掌快速合起,不过我已经看到了,他手掌中握着两颗石子,这样两数相加等于五,只要他打开手掌就输了。
就在我冲料子幸灾乐祸之际,只见他突然惊叫一声,将手中的石子一抛,起身拔腿就跑。
我先是一怔,随后很快意识到了他的行为,当即大声喊道:“喂!别跑……”
我一喊,料子那两条上下一般粗的腿倒换的更快,转眼间就到了十多米开外。
秦义山叹了一声:“这厮怎么变的越来越无赖了?”
我笑道:“你没发现?他自从加入组织之后就越来越明显了……”
话犹未了,地面突然开始抖动,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我和秦义山几乎同时回过头去,只见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正飞速地向我们的位置冲了过来,我们赶忙连滚带爬向旁边躲开。
车子从我们刚才游戏的位置呼啸而过,随后在乱石滩上颠簸一阵,撞到一座小沙丘上停了下来。不久,张含蕊惊慌地从车厢里钻出来,我们总算松了口气。料子早摇晃着那臃肿的身子到了张含蕊面前,问长问短,一脸关切之色。我和秦义山赶忙上前将他拉到一边,按照往日惯例,必须的指责羞辱一番。
料子突然对张含蕊大声喊话:“含蕊,你今天想吃甚么?我在龙池大酒店摆为摆一桌大餐压惊……”
我和秦义山还没反应过来,张含蕊就近前向我们要人,女人开口总是那么好意思,男人想拒绝却又狠不下心来,就这样料子被张含蕊给带走了。
这里交代一下,这一无聊赌局背后所隐藏的事情。
康村现在的状况与这一村名极不相符,这两年来并不平静安康,整个村子里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一阵子所有村民的脸上都会布满恐慌,不久之后,那所有恐慌的面孔将被一张张笑脸代替,再过一阵子,恐慌又会回到每个人的脸上,接下来要想再看到那一张张笑脸,就必须的等到有人死去,只要有人死去,那一张张恐慌的面孔才会陆续绽放,可是用不了多久,绽放脸孔又会突然凝固……
这两年里,康村给人印象最深的似乎就是这两幅不断反复变换的脸孔,这似乎极不正常,但这是个事实,无论任何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会作出这种貌似不正常的行为。
康村村口的一座山头上,三块巨大的石盘,两两相接成“品”字形压在山头,就像大地放在山头上向苍天敬贡的三只大盘子,所以,这三块石盘被康村村民称为“三份贡献”。在三份贡献之下的十多米处有一崖壁,看上去没有甚么特别之处,但它却充满了神秘、恐惧、死亡,被村民称为“亡命崖”。
亡命崖上经常会坍塌下大量的乱石,这看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充满了诡异,现在的康村村民谁都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因为只要从这一崖壁上坍塌下一堆乱石来,康村必会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有一人丧命,如此诡异之事据说已有五六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是被哪位最先发现,刚开始村民都没在意,认为这只是巧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认为“巧合”的这一说法似乎站不住了脚。尤其是近两年,崖壁坍塌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有相应的男女跟着丧命,而且这一规则一直很准,从来没有过意外。
去年的一年时间里,崖壁坍塌了二十七次,康村丧命二十七人。有生老病死的,有被水淹死的,有被火烧死的,有被雷电击死的,有被车撞死的,甚至有无缘无故自杀的。今年在短短的三个月内崖壁坍塌了十三次,十三条人命再次丧生,死亡情况是越来越离奇。
现在,这块崖壁被村民视其为无常、阎王、死神……
看到这一连串的死亡事件,我们三人的心底也升起了一股恐惧。这倒并不是说,我们认定“死亡”与“坍塌”存在着必然联系,只是在那样的气氛里,不管多么胆大的人或多或少会都受到恐惧的袭击。于是在这年年初,我们三人私下商议,决定炸掉那块“亡命崖”。后来,在几次准备过程中,总是斗争不过内心里的世界观,一拖再拖,直到这天仍没行动。
五天前,崖壁又一次坍塌,昨天村后的石料场爆炸,矿工李南瓜遇难。“死亡信号”再一次被准确无误的应验,我不知其他两人怎么想,我已经沉不住了气,不管这一系列的死亡事件是否与此壁有关,我决定将其炸掉。于是这天上午,我提议来玩“三六九”游戏,谁输了就去炸掉那块“亡命崖”,秦义山和料子当即同意。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这一大任将要降于料子之身时,硬是让刚开始学开车的张含蕊搅黄了。不过话说回来,以料子这种精英式的人物,就是张含蕊不来搅黄,你也很难将这一重任交给他。
下午,我们离开龙池酒店,先开车将张含蕊送回启华中学。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没忘记那块“亡命崖”的事,多少天过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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