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外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水残颜先起来,洗漱完毕,这才叫起闻双。
走出房间,外面已经坐满了人,几十个女子坐在院子中间的桌子上,前面都是一把古琴。
最前方,似乎是一个教古琴的师傅,冷着脸教着那些女子。
水残颜和闻双走上前,看到前面还有两个座位,便上前坐下,古琴师傅微微皱眉,却什么都没说。
“好了,大家自己把这一段练习一下。”古琴师傅说着走到两人面前,“你们两个,会不会弹古琴?”
闻双刚准备说话,水残颜握住她的手,然后微笑着抬头:“会!”然后,不等古琴师傅反应,立即弹了首曲子,是《梅花三弄》。
“好一个玲珑女子。”古琴师傅赞叹道。
水残颜微微颔首,不再说话。
古琴师傅便围着转了起来,走到一个女子旁边,这位女子抬起头,笑容似乎有些勉强。像是许久不曾笑过了的样子:“师傅,这一句我不会弹。”
古琴师傅蹲下去,示范了一遍:“会了吗?”
这位女子摇摇头,头是微低的,脸颊似乎有点红晕在泛开:“不会!师傅,你手把手教我吧!”
古琴师傅还没说话,麻婆已经来到了这里,冷着脸望着这位女子。
“啪!”麻婆一个巴掌拍在了这位女子的脸上。
女子捂着脸,眼神中却没有委屈。
“杀了她!”麻婆扔给古琴师傅一把匕首。
麻婆是要古琴师傅杀了那个女子?
水残颜和闻双顿时愣在那里,而其他的人都是面无表情,似乎这件事,根本与她们无干,或者说,她们压根没有看到这个场景。
“哼!这就是动感情的后果!”有一个女子讥讽道。
所有的人都在低头练琴,那个刚刚微笑过的女子一个人站了起来,来到了一个树木边。古琴师傅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古琴师傅手中的匕首狠狠刺进了女子的身体中,女子没有出声,甚至,没有任何感情。女子身上的血流了出来,灌进去那个长得茂盛的树木的根部,那里,一片暗红……
水残颜知道,麻婆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所有的人:不许动感情!不能动感情!
所有的人都没有回头,没有去看,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微微蹙眉了,毕竟,是一条人命。可是,还是有一个人,没有一丝表情,甚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低头弹她的琴。
她的一切,似乎被麻婆扫在眼里。
麻婆来到她面前,命令道:“丁菊儿,用古琴给我弹个曲子。”
丁菊儿没说话,直接拨动了琴弦,一首曲子缓缓流出,其他人眼里,顿时出现了忌恨。
“好!给我背三首韩愈的诗来。”麻婆的语气中似乎有丝不愿被人发觉的窃喜。
“天昏地黑蛟龙移,雷惊电激雄雌随。清泉百丈化为土,鱼鳖枯死吁可悲。《龙移》。池上无风有落晖,杨花晴后自飞飞。为将纤质凌清镜,湿却无穷不得归。《池上絮》。江盘峡束春湍豪,风雷战斗鱼龙逃。悬流轰轰射水府,一泻百里翻云涛。漂船摆石万瓦裂,咫尺姓名轻鸿毛。《贞女峡》。”丁菊儿像是机器一般背诵完这几首诗。
“好!”麻婆点点头,“今天晚上,到院子来。”
其她人,除了水残颜和闻双,目光几乎要杀人一般。
水残颜正疑惑的,闻双却笑着催促:“颜儿,快教我弹古琴啦!别发呆!”
水残颜微微一笑,点点头:“恩。”
“别好奇了,什么事我们晚上出来听,不就好了。”闻双低声补充道。
原来麻婆说的学东西就是指:早上学古琴,然后是学画画,再接着便是写字、背书……无一例外的是,每次快下课的时候,麻婆都会让那个叫丁菊儿的来表演一下。
那个丁菊儿果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长得也很是秀丽,不过那双眼睛里,似乎没有一丝情感。
水残颜和闻双细想着今天的事,又想着那个无故死去的女子,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颜儿,你说,这儿,到底是做什么的?”细想半天没有思路,闻双只能求助水残颜。
“你猜!”水残颜丢下这两个字,继续埋头深思。
“我猜不到。”
“我也是。”水残颜失望着点点头。
“你说,他们是不是要培养一批女杀手?”闻双猜测。
“有可能。”
“或者,他们是想培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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