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崖在被水镜叫到会客厅之前心中就已经猜到了今天的事情可能会与此有关,但让她依旧没有想到的是,蓬莱的掌门竟然亲自带着弟子来上门求亲,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是掌门玉风令亲自牵自牵线,而师尊水镜却没能事先知会她一声。
要么就是水镜也觉得她适合这门亲事,要么就是掌门连水镜也瞒了过去,紫崖心中当然更希望是后一种,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但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当玉风令问起她的意愿时,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我不答应。”
四个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玉风令的脸色首先就变了,要说这真理子可也是仙界修行排在前列的人物,只是他生性低调,不喜宣扬,但是真正知道情况的人都清楚他可是能和林中以及自己比肩的人物。今天他亲自带着徒弟上门提亲,当真是给足了昆仑面子,听闻青城曾经邀请过他好几次,都被他婉拒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徒弟聂步的宠爱,为了徒弟的终身大事,竟然不惜亲自来到昆仑开这个口。正是因为如此,也说明了聂步定有他的不凡之处,就从玉风令个人看来,聂步的修为即便是放在蜀山昆仑这样的大派也绝对不凡,自己的那个徒弟易舟还不一定比得上他呢。
但是让玉风令十分恼怒的是,紫崖竟然就这样直接说出了拒绝的话来,就算你不同意,你就不能婉转一些吗?说一个我先考虑一下之类的话,女孩子一般比较矜持,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事实上,玉风令现在的感觉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无奈,紫崖就和她的那个师傅一样固执,玉风令固然是拿水镜没有办法,即便是紫崖,有的时候他也是束手无策。就像现在这种时刻,玉风令已经在暗示了紫崖和聂步的事情跟昆仑的利益有关,却没有想到紫崖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而且是一点也不留余地。
“紫崖,你说什么?”他当即便问道,真理子一看玉风令的脸色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
“紫崖你不必如此着急答复,再想一想也是可以的。”真理子也没有料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连自己的掌门面子都不给的弟子他这一阵子还真是没有见过几个,却不料在这里竟然碰到了。若是在平时,他最多只是笑笑,说上一句,“这个孩子挺有个性”,但现在的情况可不同,他是为了自己爱徒的终生大事考虑,他也不得不使出这“缓兵之计”来,先稳住这个少女,再徐徐徐图之后计。
真理子刚刚说完,紫崖便开口道,“不用了,真理子前辈,紫崖现在不想嫁给聂步师兄,以后也不想嫁给聂步师兄,前辈和师兄的抬爱,紫崖只能拒绝了。”紫崖说完,便又向玉风令行了一礼,“掌门,紫崖告退。”
“真理子”,紫崖只是简单的和玉风令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这让玉风令十分尴尬,他刚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却见真理微笑着说道,“玉师兄不必介意,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水镜大师的徒儿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迫他,只能说我这徒儿和她没有缘分,呵呵,呵呵。”
聂步一听真理子这么说就急了,他对紫崖真是一见钟情,自从见到过第一眼之后就再也难以忘怀,正如他自己所说得那样,每夜辗转反侧。但真理子既然已经这样说了,他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等把真理子和聂步安排下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昆仑派的三人,玉风令黑着脸对水镜说道,“师妹,你平时也太惯着这个徒儿了,看看她在客人面前都做了些什么?!”
水镜虽然心中也觉得紫崖做得不妥,但听玉风令这样一说,心里就来气,“师兄,若不是你事先不和我商量,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崖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道她就是本性如此,还偏偏要当着他们的面才提起这件事情。”
水镜的护短陈昊是清楚的,他看到自己师兄和师姐吵了起来,马上开口道,“好了好了,师兄,师姐,有话好好说,几百年的交情了,至于为这样一件事情吵起来吗?”
玉风令听陈昊这么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水镜更是直接走了出去,不过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玉风令说道,“我会好好劝劝她的。”让玉风令和陈昊面面相觑。
“崖儿,今日你这事的确是有些堂突了,即便你的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应该当着真理子和聂步的面那样说。”
水镜的房内,只有水镜和紫崖两人,水镜从会客厅一回来就把紫崖叫到了这里,和她说起了今天的事情。水镜虽然在玉风令面前一力维护紫崖,但是在和紫崖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板起脸教训起了她来。
紫崖静静站在水镜对面,既不分辩,也不说话,就那样一直任由水镜训斥。
“……我知道你心中非常不喜,我也不愿意把自己徒儿的终生大事和门派的利益牵扯到一起,但师兄既为一派掌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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