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回风已是如此,却不知紫崖心中的震惊比起柳回风更甚。听安棣之言,柳回风的修为比起她竟是高出甚多,言语之中更是隐隐有柳回风乃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之人的意思。难道柳回风竟真如安棣所言,乃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可若是柳回风真有此修为,自己又岂会一无所知?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柳回风看到这个情况,干咳两声,说道:
“前辈,在下的确不是昆仑门下……”
安棣看柳回风语气真诚,神色之间不似作伪,皱起眉头,喃喃道,“难不成真是我看错了,可你这一身修为……”
他又凝视着柳回风半晌,让柳回风浑身不自在,忽然双眼一亮,目光停在柳回风腰间的回风剑上。
“可否让老朽看一看公子佩剑?”
柳回风心想,怎么又是剑,这把剑这一路下当真是格外显眼,比自己还要受欢迎,当即解下长剑递给安棣。
安棣慢慢地抚摸着柳回风剑,布满皱纹的脸上淡定而宁静,仿佛是一秋江水,看不出一丝波澜,柳回风和紫崖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安棣。
突然,安棣抽出回风剑,柳回风只觉安棣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从一个平凡的打铁老者变成了一个仗剑而立的侠客,其势若山间青松,稳稳立于静室之中。
很高的修为,柳回风心中暗暗给出了评价,看了看一旁的紫崖,似是被安棣的突然变化吓了一跳,有些呆滞地望着安棣,一句话也不说。
“此剑长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四两,通体晶莹,非金非玉,乃是以传说中的西方精金加千年寒冰以无上炼剑之术铸成,此乃昆仑不传之秘,如此炼剑之术所炼飞剑能在你的手中,你还说你不是昆仑中人?”
安棣的话看似是在称赞回风剑,但说到最后两句时,却已是声色俱厉,他手腕一翻,竟将手中长剑指向柳回风胸前。
“镪锒”一声,紫崖背上长剑出鞘,也不见紫崖有所动作,却已是站在柳回风身旁,剑尖遥指安棣。
安棣看了紫崖一眼,呵呵而笑,“你这个小女娃儿倒也有趣,怎么,莫不是还想和我动手不成?”
紫崖摇摇头,向安棣微微躬身,“晚辈并无对前辈不敬之意,只是柳公子既是随紫崖前来,紫崖便要护得他周全,紫崖担保,柳公子绝非歹人,还望前辈剑下留情。”
“剑下留情?”
安棣面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女娃儿,你可知道,此剑乃是千年寒冰所铸成,非我昆仑铸剑之术不能炼成,但他又说自己不是昆仑中人,如此看来,此剑来路不明,更是留他不得!你若要阻拦,和背叛门派却有何异!”手中长剑一挺,剑身便似一江秋水,作势欲刺。
“前辈!”
紫崖心中大急,看到安棣手中的回风剑犹如一条不断吐着信子的毒蛇颤动不已,大叫一声。
“怎么?”
安棣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她。
紫崖心中瞬时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柳公子绝非歹人,若此剑真是昆仑之物,其中必有误会,倒不如让柳公子先走,等日后我向他问清便是。却是没有想过为何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生出这样的信心。想到这里,紫崖下定决心,对安棣说道:
“前辈若定要动手,还请过了紫崖这一关!”
“好!”
安棣收起笑容,剑势一变,长剑斜斜划了一个圆圈,就向紫崖削去。
紫崖银牙一咬,运起昆仑心法,不闪不躲,长剑挽了一个剑花,便将柳回风剑绕在中间,同时急呼:
“柳公子你带小雨妹妹先走,待紫崖向前辈赔过不敬之罪后再来相寻!”
“先管好你自己吧。”
安棣冷冷说道,回风剑轻轻向上一挑,只听擦一声轻响,紫崖手中长剑应声而断。紫崖只觉对方剑上传来一股极寒之力,让自己全身犹如坠如冰窖,不得不弃剑后跳,潜用灵力化去这股寒冰之力。
“果然是水镜门生,也难怪她会派你来这里,天资聪颖,一身修为在同辈中乃是佼佼者,更难能可贵的是见势不对,当机立断,弃剑后退,水镜收了个好徒弟啊!”
“前辈?”
紫崖不解地望着安棣,却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安棣却不理会她,转过头来将回风剑抛回给柳回风,颇有意味地说道:
“你倒是镇定,这个女娃儿为了你连背叛门派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记住要善待眼前人,千万莫要亏待了她!”
柳回风和紫崖都是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柳回风将回风剑重新系在腰间,解释道:
“前辈说笑了,刚才前辈身上全无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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