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放在心上,毕竟数十年来她早就习惯了一直屈服于她,忍让着她的蒋新。
“在和我的师妹,慕容雪儿说话,怎么了,有问题吗?”蒋新听到雪儿的这句话,转过身来,腰挺得笔直,凝视着对方的双目说道。
多少年了,记得上一次像今天这般挺起腰杆在这位比自己小上两岁的师妹面前说话是什么时候来着?对了,是他七岁,师妹慕容雪儿五岁的那一年,那一年,自己用竹子做得抓蝈蝈的笼子被眼前的这个人弄坏了。那一夜,他理直气壮地站在慕容雪儿的面前,让她向自己道歉,那一夜,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一夜……
“我一直相信我是你是师兄,直到我的膝盖上中了一箭。”蒋新悠悠地说道。
慕容雪儿听到蒋新叫出自己的全名,先是一惊,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了,他都是亲昵地叫着自己雪儿,虽然当自己觉得恶心时他会马上换回师妹的称呼,但接着就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居然胆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不过当听到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我一直相信自己是你的师兄,直到我的膝盖上中了一箭”的时候,突然脑海中一闪,回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一年,她五岁,蒋新七岁,那一夜,一个竹子编织成的蝈蝈笼子引发了一段血案。
她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她自己是怎么趁着师兄蒋新不在,把他亲手编织的竹蝈蝈笼放在脚下踩坏的,因为她知道,那个蝈蝈笼子是他编织来送给她们的师姐,那年正好十一岁的张倾城。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竟然是出于嫉妒才毁坏那个笼子,“为什么,为什么他不送给我,而要送给师姐!”
张倾城无论在慕容雪儿,还是在蒋新的眼中都是一个各方面都完美无缺的大姐姐,两人都很倾慕这位大师姐,但就是这种倾慕,也是有区别的。慕容雪儿就是见不得师姐对师兄好,也见不得师兄对师姐好,所以当师兄炫耀似的拿着那个自己编织的蝈蝈笼子在她面前说是要送给张倾城作生日礼物的时候,她便下定了决心。
接着她就趁着蒋新不在的时候,把那个蝈蝈笼子偷了出来,放在脚下,一脚,一脚,又一脚,使劲的把它一步,一步的踩坏,碾成了渣渣,直到再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完整的蝈蝈笼子!
于是当蒋新兴高采烈的准备拿着这个蝈蝈笼子送给张倾城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地的渣渣,还有……就像今天的这般情况,站在蒋新面前,高傲的像一只小公鸡似的慕容雪儿。
那一夜,蒋新还相信自己是慕容雪儿的师兄,所以他理直气壮地拉着慕容雪儿把这件事情告到了他心目中永远公正的师姐和师傅的头上,然而……
就在那个时候,慕容雪儿也是心中忐忑,因为她自己也很清楚她做错了,但是让蒋新和慕容雪儿都没有想到的是,张倾城固然没有责怪慕容雪儿,而蒋新……
“我一直相信自己是你的师兄,直到我的膝盖上中了一箭。”三人的师傅,抖手便是一箭,射到了蒋新的膝盖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句话从那天起就深深的烙在了蒋新的心上。
从那一天,三个同门师兄姐妹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张倾城依旧是那个和蔼可亲的大师姐,只是蒋新再也没有送过她任何一件东西,而慕容雪儿则是越来越颐指气使,蒋新更是再也没有对他的这位师妹直起过腰杆说话,倒弄得他反而像是师弟一样。而他们三人的师傅,似乎反而对这种变化觉得理所当然,觉得很满意,而从那一天起,蒋新就成了三人中学艺最刻苦的一个,他的嘴甜,就算经常被训斥,却依旧是锲而不舍。
“想起来了吗?”蒋新看到慕容雪儿的表情,就知道她陷入了回忆中,这段回忆,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痛,直到今天,今天他终于可以洗清这份耻辱了!
柳回风自然不明白他们正在黑历史,不过可以预见的是,这一对师兄妹之前绝对是有着什么不寻常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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