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串粮葫芦,柳回风一下子就想起了几个月前在杭州府,当时的林听雨,哦,那个时候应该还叫小雨,也曾向自己要过这冰糖葫芦,而他也正是以这件事情为契机,认识了紫崖和小百合,也不知道那个嘴馋的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柳回风的嘴角不禁扯起一个微笑,转念又一想,若不是那次认识了紫崖,也不会有后来的妖都探险,而也正是从那次开始,柳回风的人生际遇发生了改变,紫崖、青鸾、彩凤、黑衣死神、寄傲剑,这些人一个一个走进他的生活,直到西湖的那一战和一簇让他现在想起来都揪心的火焰……
柳回风摇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出脑外,对那卖冰糖葫芦的老者说道:“来一串。”
“行,您自个挑。”那老者看到有生意上门,自然是高兴,收了一文钱便让柳回风自己挑了一串糖葫芦,又开始走街串巷的吆喝起来:“卖糖葫芦了,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千万不要错过哟……”随着声音的渐渐远去,柳回风也叹了一口气,自己这身份就犹如一个沉重的枷锁,压在自己的心上,一日不解开,他一日就难以解脱。
“好吃吗?”柳回风看到林听雨拿到糖葫芦,就迫不及待的把其中一颗塞到嘴里,大嚼特嚼起来,摸了摸她的头,问道。
“好吃!”林听雨一个劲的点头。
“走吧,我们去前边转转。”柳回风牵起她的手,继续沿着大街向前走去。
即墨不如杭州繁华,街上的行人也不像杭州那般多,但比起定远村和青白石来,倒是热闹多了,客栈酒楼这些人多之处也是喧扰非凡,这不,柳回风刚刚走到这悦来客栈门前,就赶上了一出好戏。
“真是岂有此理,你的包袱里连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还敢来飘香居作客,给我打,把他给我打成一个伤残人士!”
伤残人士这个说法倒是新鲜,柳回风看到一个少年在地上缩成一团,几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立马围了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柳回风发现那那少年的举动有些奇怪,他不喊不叫,只是护住了头脸,任由那些人殴打。
柳回风眉头一皱,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殴打这个少年,不过从先前那个女子的话来看,应该是没有钱却去吃白食了吧,柳回风想到这里,不由恻隐心起,便想要上前问个清楚,看能不能帮帮这个少年。
“我说蓝阿姨,就算是你要教训人,也不要在我悦来客栈门前动手啊,你这样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了?”
正当柳回风准备走上前去探个究竟之时,一个人迈着四方步子从悦来客栈里走了出来,这人便是悦来客栈的掌柜沈墨。沈墨原本正在客房里和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闲聊,忽然听到外边的喧哗声,而这时小二也前来禀报,说是对面青楼飘香居的人跑到了他们客栈门前教训白吃的。
沈墨一听这还得了,虽说是客栈这样的地方就是要图个热闹,只有足够热闹才有客人上门,可是这样的热闹他是宁可不要,想到这里,他便再也坐不住,和朋友告了声罪,就匆匆赶了过来。
“够了!你们还不停手!”沈墨看到自己已经出来,那几个人还兀自不肯停手,脸上有些挂不住,顿时大声喝止。
看到沈墨亲自出来质问,这位甩了甩手中的丝绢,有气无力的说道:“行了,停手吧。”那几个人听到她阻止,这才停下手来,那个少年也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似乎是害怕般地站到了一边。
“哟,这不是沈掌柜吗,今个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不如上我这飘香居坐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墨看到她这幅模样,倒也是不好发作,压着性子说道:“蓝阿姨,你开你的飘香居,我管我的悦来客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这样做,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蓝阿姨听沈墨这样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年龄本就算不得大,旁人称她蓝阿姨也只不过是因为她身份特殊罢了,她一双眼珠骨碌碌的一转,说道:“沈掌柜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两家也算是邻居,这隔壁邻居谁不知道我蓝阿姨是什么人,这‘从不打脸蓝阿姨’难道还是白叫的不成?”
听到“从不打脸蓝阿姨”七字,围观众人纷纷笑了起来,而沈墨脸上也是涌起一层黑气来。只要是住在即墨城里有些年头的人们,还没有谁不知道飘香居的主事的蓝阿姨,就是因为这从不打脸蓝阿姨七个字,这句话其实原本是反话,传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蓝阿姨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打脸,眼见她今天自己说出这句话来,围观众人大都是知道底细的,焉能不乐。
柳回风不明就理,听到蓝阿姨这话心中倒是奇怪,再看看沈墨,只见他一指拂,有些不悦地说道,“别的不说,你在我客栈门前动手打人,是何道理?”
蓝阿姨咯咯笑道:“瞧沈掌柜这话说得,我教训一个跑来飘香居吃白食的人,怎么就妨着沈掌柜的事了?还是说这个小家伙和沈掌柜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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