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有啊。”李敢说着掏出了几文钱递给卖糖葫芦的商贩。
“这……”
“别这啊那的,拿着。”李敢硬是将一串糖葫芦塞到烟罗的手中。
“好吧,那就当我借你的,日后我会还你的。”烟罗接过粲然一笑,随即打量起手中的糖葫芦。
李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嘴角扬了扬,心中觉得非常甜蜜。
烟罗边走边吃,却见李敢仍捏着另一串糖葫芦:“你怎么不吃?”
李敢笑了起来,并没有告诉她这东西是小孩子爱吃的,只柔声道:“都给你买的。”
烟罗微微一笑,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不知道逛了多久,烟罗的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了。李敢一直静静地守着她,看着她对任何东西都好奇的样子,不禁忍俊不禁,笑着问道:“好玩儿吗?”
“好玩!”
“今天我们只逛了西市,过些时候我再带你去看柳市、东市、直市,等我没有公差的时候,我还可以带你去雍县、北氓……”李敢看着烟罗额头闪闪的薄汗,给她递上汗巾。
“真的吗?太好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和於单一起去。”烟罗开心道,一边拿着汗巾擦了擦汗,却没有注意到李敢的脸上闪过一丝涩意。烟罗一眼瞅见李敢的脸上也有些微汗,便抬了抬手,拿着汗巾给他擦了擦。
李敢身子一怔,心中惊喜。嘴角不知不觉地扬起。
不少路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时都会不经意地看一眼他们,烟罗有些纳闷,诧异地问道:“他们为何一直看我们?”
“他们见你漂亮。”李敢嘿嘿一笑,搪塞地道。自汉武帝即位之后推行儒术,汉人变得越来越拘礼,未婚男女当街如此亲密,怕是早已惹来非议了。但是,又如何,李敢心中喜悦,才不会去理会世人的眼光。
“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烟罗拉着李敢的袖子,看了看天空。
“好。”李敢看着眼前鲜活美丽的烟罗,慢慢笑了起来。在他十七年的生活里,一心只想着向他的父亲李广一样,建功立业,为国效忠,在没有柔情的军营和宫廷历练中,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自己感觉心跳加快,可是,烟罗,只要看着她,他就觉得欣喜。
“烟罗小心!”还没走出几步,街道转角的地方就突然窜出几匹飞奔的马,李敢赶紧收起自己的思绪,飞奔上去,一把拽过烟罗,护在自己的怀里。
烟罗被这猝不及防地拖拽惊的一个踉跄,只能紧紧地拽住李敢的衣衫,她没有想到,这般闹市居然还有这么飞奔的马,万一伤到人怎么办?多亏了李敢,不然被撞飞出去的可就是自己了。想着一阵后怕,却又不觉愤怒起来。
“李敢?”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为首的那个少年拉住马,回过头来看是否伤到了人。
“霍去病?”李敢的眸子突然一凛,脸上的惊吓也敛了去,一脸的风轻云淡。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在大街上策马,不知道会伤到人吗?连声对不起都不会说吗?”烟罗看着一脸倨傲的霍去病,非常不悦,他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完全激怒了她。
“我可没撞到你。”霍去病轻扫了一眼烟罗,随即转开眸子看向了别处。
“你……”烟罗气结。
“烟罗,算了。”李敢一把拉住怀里不安分的人,目光却投向了霍去病,“烟罗刚到长安,很多事不知道。”
霍去病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烟罗,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眼高于顶,我看你只有莽夫之勇罢了,毫无教养。”烟罗见李敢还向他解释,更是觉得霍去病欺人太甚,不禁怒火更甚。
霍去病翻身下马,踱步到他们跟前,眼中冒火,李敢一把捂住烟罗的嘴,微笑着道:“烟罗刚从漠北过来,汉语用的不是很好。”
霍去病一听漠北,眼眸立时冷峻了不少,他一把捏住烟罗的下巴,像钳子一般死死地掐住,声音冷到了极点:“我要告诉你一句我们汉人的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霍去病冷哼一声,重又翻身上马,策马狂奔起来。
烟罗揉了揉被霍去病捏痛的下巴,恨恨地瞪着他离去的背影,狠狠地一跺脚,回眸怒视李敢,咬牙切齿地道:“你为什么不帮我骂他?”
李敢嘿嘿一笑:“烟罗,你刚到长安,很多事不知道,他现在身份不同了,猖狂惯了,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李敢说着,望着霍去病消失的方向,心中略带一丝轻蔑。李家源自秦朝大奖李信,一直觉得是靠自己的实力立下的赫赫军功,才有如今的地位,可是这些年皇上宠信卫皇后而重用卫青,卫氏一族凭借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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