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为首的少年一袭白衣胜雪,站立在风中,黑发和衣袂一同翻飞,他的眸子藏着某种情愫,在黑夜里显得特别明亮。
“击!”他手一挥,他身后的四名武士同时亮出了兵器。五个人立在如水的月光下,等待着一场未知的战争。
他们要对面的,是数量三倍于己的沙漠马匪。
这一群沙漠马匪显然是训练有素,在胡渣男遇袭殒命之后,他们并没有立刻乱了阵脚,“哐当”几声脆响,马匪纷纷举起了盾牌护在胸前,同时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马刀,迅速列队,以成防御之姿。
待看到前来驰援的只不过是五个人时,马匪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贼笑。
他们在一名同伴遇害之后,显得平静如斯,处乱不惊,反倒让白衣少年有了一丝惊讶和不安。
他并没有继续射箭奇袭,相反地,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一群马匪,只见他们一个个蒙着面,紧身黑衣,黑色斗篷,脚踏胡人马靴,背上背着弓箭,手握弯刀。他们那如苍鹰一般的眸子,在皎洁的月光之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显然是一群不好对付的强悍对手!
涩风拂过,卷起飞扬的沙粒。
白衣少年丝毫不敢懈怠,敛气凝神,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终于,嘴角一扬,一抹了然于心的神色和沉静自若的眸子,扬声道:“敢问前方何人?为何要欺负一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隐约之中,他觉得射毙一匪,尚不足以立威,今日一场血战恐怕不可避免。可是,他不想放弃谈判的可能,他希望这群马匪知难而退。
但是,他错了,这一群马匪都是在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退缩”二字,从来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词典中,就好比这位白衣少年一样,他们家族的优良传统也绝对不允许他退缩,也不允许他见死不救!
处在队伍中央的一名马匪冷冷地说道:“关你屁事!搅了本大爷的喜事,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小的门,给我上!”
一位极为凶悍的黑衣马匪,猛然举起了手中的弯刀,双腿奋力夹了一下马腹,一声厉喝,随即纵马杀来。
看到此人一马当先,全然不把自己手中的弓箭当回事,白衣少年心中猛地一个下沉,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精芒,他优雅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宝剑,寒锋出鞘,飒爽干脆。正欲上前厮斗,却只觉得眼前紫衣一闪,随从李安已然持剑上前。这位忠心耿耿的仆人,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即便对方是大漠臭名昭著的马匪,亦不能阻拦他护主的决心。
几个箭步之下,李安已然冲到了黑衣骑士的身前,眼见两人就要交接,却只听得“嗖!”的一声巨响从那纵马疾驰的黑衣人身后射来,箭羽划空而过,爆发出激荡的破空之声。
白衣少年大急,高喊一声,“小心!”
却已然迟了。
急速而至的利箭直挺挺地射进了李安的脑门,直末入髓。还未来得及发出他逗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声呼喊,身子一软,颓然倒地,血染沙尘。
纵马的黑衣人目不斜视,全然不顾射毙倒地的李安,径直地向着白衣少年冲杀而来。“卫!”小队里的一行人几乎同时呼喊,飞身挡在白衣少年的身前。
却只听得“嗖嗖嗖”的一阵激荡,众马匪齐齐射箭,一支支箭羽急速而至,射向了那原本是五人,现在却只剩四人的队伍,众人宝剑急甩,挡隔着这漫天箭雨。
荒漠之中白沙飞扬,另外又有数骑在弓箭的掩护之下,向着他们冲杀过来。
白衣少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早就听闻大漠荒郊的马匪何等凶残暴虐,所到之处必然是惨绝人寰的杀戮,但今日亲眼所见,对他们彪悍的战法更是有了几分钦佩。
虽然惶恐,却不再有丝毫的迟疑,丢弃手中宝剑,握紧铁弓长箭,拉满了弦,搭上狼牙箭翎,冷眼睨向那马匪阵中的弓弩手,心想此人武功精深,就这么射出去定被当开,当下右手一松,羽箭离弦,向那黑衣弓箭手的胯下坐骑射去。
“吁——”马嘶声响起,那躲在远处的黑衣弓箭手的坐骑急速地扑腾起来,使得那人一个坐立不稳,身子微倾,就欲倾倒。
白衣少年脸上精气一现,弯弓再射,一支狼牙箭翎再次疾飞而去,“呲!”正中那人胸膛,将他直挺挺地掀下了马背。
“杀啊!”马匪们一个个高举马刀,漫天遍野地杀将过来!
白衣少年毫不迟疑,狼牙箭翎如虹疾射,将蜂拥而至的悍匪一个个射毙倒地……
就在此时,冲在最前列的那黑衣人已然拍马杀到,横刀一挥,银光飞旋,“哗啦”直接砍飞了两颗卫士的头颅,马蹄一跃,那两条结实粗壮的马腿就向白衣少年蹬来。白衣少年不及躲闪,亦无兵器护身,慌忙之际只得举弓挡隔。
“啪啦!”一只铁蹄重重地踩在了铁弓之上,顿时将其一折为二。而另一蹄却蹬在了白衣少年的胸口。“咯吱”一下,白衣少年只觉得胸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积郁之下,一口气竟提不起来,而整个身子更是直挺挺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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