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男子汉,摔了一跤就哭成这样,丢不丢人啊!”烟罗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吓了於单一跳。於单赶紧止住哭声,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眼泪,装模作样地对烟罗道:
“谁说我哭了?不过摔了一跤而已,我怎么会哭。”
烟罗掩唇,笑意漾在漆黑的眸子里:“好好,你没哭,是我眼花看错了。”
“本来就是。”於单得了台阶赶紧下,还不忘摆出一副太子高高在上的模样。
烟罗走过去伸手就要扒下於单的衣物,於单一个激灵在地上滚了几圈,巧巧地躲过了烟罗的“魔爪”,一边瞪着她道:“你要干嘛?”
烟罗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随即嘴角一扬,又收了回来,拍了拍手,长叹道:
“啊呀,怎么这会子又这么勇敢起来了?都不怕流血过多而死了?”
於单一听见“死”字吓的一个激灵,看了看手臂上汩汩流不停的鲜血,又弱弱地瞧着烟罗,半晌才开口问道:
“你要帮我治疗吗?”
“若是我不帮你,这里怕是没人能帮你了。”烟罗说着转身朝着不远处走去。
於单死死地盯着烟罗的背影,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也就在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并没有像以前那么讨厌她了,反而希望她能留在身边照顾他。
很快,烟罗就拿了一把草药回来了,她将草药放在口中嚼碎,然后敷在於单的伤口上,又从自己的衣物上撕下布片来,帮他细细地包扎。
“你懂医术?”於单不可置信地看着烟罗娴熟的动作。
“略懂一二。”烟罗眼皮都没抬,打上一个死结,自己往草地上一坐。
“说说看,谁教的?”於单来了兴致,向烟罗靠了靠,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自学成才。”烟罗索性躺了下来,四仰八叉地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那张黑幕上只有寥寥几颗星星在闪,就像伊稚斜看她时的目光一般。亮亮的。
等到单于派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单于又派了太医帮於单检查了伤口,太医看后都十分赞赏烟罗,说她是学医不可多得的人才,一个劲地夸她聪慧过人,加之烟罗本就是单于面前的红人,一直深得单于喜爱,那些官员也借此大拍烟罗马屁,当下单于就下令让最好的太医教授烟罗行医之术,这样烟罗才接受了更为正规的学习,这些年来,医术精进不少。而自那之后,於单和烟罗的关系就大大地改善了。
“烟罗。”
烟罗一愣,发现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主上正一脸不悦地盯着她,刚才那一声吼,生生地拉回了她飘向久远的思绪。
“主上……”烟罗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吐了吐舌头。
“我让青城教你练的轻功如何了?”主上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这个……我……”烟罗自知理亏,声音几不可闻,看来受罚是不可避免了。
“主上,是属下未能尽责,耽误了烟罗习武。”烟罗正丧气时,青城突然上前跪了下来。他的声音沉静纯净,训练有素却不带一丝情感。
“青城哥哥……”烟罗欲上前拉起他,却被主上寒若冰刀的眸子给吓了回去。
“看来——练的是不怎么样了,”那个一袭黑衣的男人转身又踱了几步,“来人,按青衣的规矩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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