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一举动勾起了兴致,慕容云歌收回思绪,看着烟罗但笑不语,最后索性坐在了床榻上,眯起眼睛,盯着她的嘴唇问:
“怎么?你觉得我想干嘛?”
烟罗气结。
他伸出手,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他的手顿了顿,轻笑出声。放低声音哄道:
“乖,别动。”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柔,但在烟罗听来却是像头饿狼一般,拽着被褥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实在是没地方缩了,只得乖乖的僵着身子。
面前的人轻笑,那笑变得干净无害。一只手也落在她的额头上,但很快便拿开了。他松了口气,轻声说道:“烧已经退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烟罗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他——
她心里有些自嘲,以为他会做什么,不过是替她瞧病来着,真是多疑。
未等烟罗说什么,门口响起一声叫唤——“烟罗妹妹。”
青芜?
烟罗侧头,望见有些微喘的青芜跨进了门,挣扎着起身,慕容云歌的右手不着痕迹地塞进她的后背处,轻轻一托,她便半躺在了床榻上。
青芜见到慕容云歌时,微微一怔,随即行礼道:“见过爷。”
“青芜姐姐,你怎么来了?”烟罗瞥了一眼床沿上脸色恢复冷峻的慕容云歌,抢先开了口。
“哦,我在路上撞见善善,她告诉我说你醒了,正去取药,我这便过来瞧瞧,可是大好了?”青芜的眼神望向烟罗,露出一脸的关心,但很快移到慕容云歌的脸上。
慕容云歌起身,走到青芜身边,微微一笑,将她拉着坐下,很是体贴地给她倒了杯水,这一举动在烟罗看来,是非常温馨的,她的脸上是微笑着的,心里却又一瞬间的恍惚。
她微微一笑,柔声道:“姐姐有心了,没什么大碍。”
青芜冲她一笑,随即将眸子转向慕容云歌,双手也极其自然地覆上慕容云歌的手背,正色道:“云歌,不能求大公子收回成命吗?烟罗妹妹一介女流,怎能拿命相搏?”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极其有力,口气中也满是担忧,慕容云歌斜睨了青芜一眼,又转脸看向床榻上的烟罗,身子还没大好的烟罗听见此事又是一阵悲从中来,这下真的是一点法子也没有,难道於单就要等死吗?烟罗盯着自己的手,眸子黯淡了下去。
“这事再想办法吧。”慕容云歌长舒一口气,起身走到烟罗身边,“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你先歇着吧。”
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青芜见慕容云歌起身离开,匆匆说了一声:“烟罗妹妹好生歇着,我会再来看你的。”便追着慕容云歌跑了出去。
烟罗扁了扁嘴,抬眼望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心中暗叹一声,不知道慕容云歌会不会为她再想想别的法子,这个人她一直捉摸不透,时好时坏,忽冷忽热,真是让人头疼。眼睛透过漆黑的夜,似乎有淡淡的花香飘来,烟罗轻轻地闭上眼睛,斜靠在床榻上,心中已是五味杂陈,面上却如一泓秋水,波澜不惊。这段时间,在起伏的人生中,她已然学会了沉着,或许更多的是心的冷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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