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匹便被牵到了毡帐外,於单依旧趴在军臣单于的尸体上痛哭不已,烟罗猛地上前拉了一下他的衣衫,“快走吧!”
纵使是有万千的不舍,纵使有满腔的愤怒,於单在这个时候也只能选择了隐忍,他猛地一把抱起了烟罗,将她放到马背之上,然后自己双腿一蹬,便跃上了马背,扬鞭策马,向南疾驰而去。
烟罗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抱住了於单那粗壮有力的腰部,瑟风刮过,秀发散乱飞逸,只觉得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而自己的那一颗心更是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突然,烟罗脸上一阵湿润,让她忍不住疑惑地仰天观色,可是,天公并未下雨!略带着些许忧郁的神色望着身前那高大而又脆弱的身影,烟罗心中满是同情与关切。她知道,那些水珠,分明就是从於单眼角里翻飞出来的泪珠。
“往那边骑!”烟罗指向了一个杂草重生的荒芜之地。
“那边不通的!”
“通的!请你相信我,如果我们继续走大路的话,是始终无法摆脱伊稚斜部队的跟踪的。我曾经听我们汉朝的使者张骞说过,这里隐藏着一条西凉古道,从那里,可以直通长安!咱们先往那边跑吧!”
“好吧!”於单点了点头,“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说的我都信。”
遂,他调转缰绳,一头驶入了那无尽的苍茫杂草之中
……
“报告大单于,那,那,小的无能,跟丢了。”几个探子回来禀报。
“什么?”伊稚斜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摔碎了手中的酒杯,“一个小丫头都跟不住,你们这帮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给我滚!”
伊稚斜显得那么地暴躁不安,他发了狠地在毡帐内踱来踱去,“烟罗烟罗,本王平日你待你不薄,可是,为了於单,你居然负我?你终究选择了他,而弃我于不顾!你终究还是和其他汉人一样……”
“汉人?”伊稚斜脸上的表情随即从悲愤转为凌厉,一丝淫邪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浮现,“南宫”,那个让伊稚斜曾一度幻想过的女人,那个来自大汉朝的女人,此刻,应该像一件王位的归属品一样,属于自己了吧?
不再迟疑,他大步流星地踏出了毡帐,径直向南宫公主的住处奔去。
伊稚斜这是要将自己满腔的怒火转化为**,他这是要将南宫公主的身体当做他泄愤泄欲的工具!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缓解烟罗给他带来的耻辱与羞愧感吧!
可是,当伊稚斜真正来到南宫公主毡帐前的时候,他又突然失去了勇气。他站定在略显空旷的一片草地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神却在那处稍显冷清的毡帐处停留了片刻,心中带着一丝悸动,也带着一丝烟罗已离他远去的哀怨。伊稚斜气的一甩袖,低声骂自己道:“没用的东西!”站在毡帐外,心中带着一丝焦急,伊稚斜终于鼓起了勇气,抬手扣了扣挂在帐外的圆环,帐内无人应答,一想到自己已经站在门外,再顾不得其他,掀帘而入。却与一人刚好撞了满怀。
伊稚斜定睛望去,却只见面前的那个男人神色慌张,衣衫不整!而床上,南宫公主竟然赤条条地躺在那里!
是他,烟罗的父亲刘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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