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公主一听不是自己夫君的声音,忽的睁开眼,瞧见并肩站着的两个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手轻轻地拉了拉有些滑落的衣肩。
“臣妾参加王上。”她面带羞涩地向站在一边面露笑意的军臣单于见礼,一面又望向恭敬站着的伊稚斜,“王弟不必多礼。”
军臣单于快步走至榻前,双手轻轻揽上她的肩头。
伊稚斜俏眼望向她,心中正腹诽她这是玩的哪一出,却不想正碰上她的媚眼如丝。她的眼眸掠过军臣单于的肩头直直地射向伊稚斜,竟看的他有些心慌。
“王上,您都快把臣妾忘啦,整日就知道伊玲、阿维娜她们,若不是臣妾称病,定又见不到您了。”南宫说着手已经抚上军臣单于的胸膛,娇艳如花,眼睛似是有意又像无心地瞟向了伊稚斜,嘴角的笑魅惑众生。
南宫公主本就是个美人,体态丰盈,婀娜多姿,虽然已过三十,但仍旧风韵犹存。只是,嫁到匈奴来,她的心中本就存有怨恨,在离乡背井的日子里,凡事都得仪仗自己,靠不得任何人,虽说她是阏氏,但同样是匈奴人眼中的外族人。如今,於单已经长大,虽被立为太子,但若是自己不努力护着,怕是也会夜长梦多。本来今日出此计策,就是想让大单于过来吹吹枕边风,没想到伊稚斜也一同来了,这倒省了她再费心思,一箭双雕来的正好。
“爱妃哪的话,本王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军臣单于整日面对那些匈奴女子也觉得有些腻了,虽然有阵子没来南宫公主这边,但面对一个汉人女子,又如此妩媚多娇,竟觉得体内有股热气在膨胀,情不自禁地将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双feng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慢慢下滑。
她薄如蝉翼的外衣顺着如雪的肌肤慢慢滑落,香肩半露。
伊稚斜未曾见识过如此妩媚娇柔的汉人女子,平日里的王嫂于他而言是端庄大方,可是现在的王嫂却是风情万种。看的他不禁心旌摇曳,努力吸了两口气平息自己早已波澜壮阔的内心——他得赶紧逃离这里。
“王兄,既然王嫂身体无恙,那臣弟先告退了。”伊稚斜微抬头,军臣单于已经吻在她的脖颈间,南宫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在轻轻起伏,微闭的眼睛远远地望向他,嘴角浮起一抹勾魂摄魄的笑。
伊稚斜在战场上虽然冷静沉着,但在这种场面下内心还是泛起一丝涟漪。军臣单于现在定是没有理会他的时间,他匆忙收敛了眼神,在南宫火辣辣的注视下,悄悄地退出了帐篷。
“汉人,难道各个都是如此美艳不可方物吗?”走出帐篷的左谷蠡王嘴角泛起一抹若有深意的笑来。现在天色尚早,他还不想回帐内,顿了顿脚步,朝着小河边走去。
一路走来,细细地想着在王帐内的一幕,那种因为国事而与大单于起争执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无奈,两人从小性子就不同,军臣单于敦厚和善,若在太平盛世倒是难得的仁君,然,生于当代,倒显得有些畏手畏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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