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告捷,汉武帝龙颜大悦,着人将大将军印送到军中交予卫青以示恩宠。卫青回长安后,汉武帝立即加封他一族六千户。
李敢在此次战役中表现十分英勇,颇受卫青赏识。
李敢自也十分开心,一回长安就直奔张骞府里。烟罗自打从於单那里回来,就一直想查清楚这天山雪莲上到底被下了何物,还有她的那封书信,却是她的字迹,可是却不是她原本的内容,一时间愁肠百结。
李敢见状,以为她是太过担心自己所致,连声安慰,并将自己路过长安街买的礼物塞到她的手中,可是烟罗仍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李敢下心好奇,拉起烟罗的手,柔声问道:“烟罗,我回来了,你怎么不高兴?”
烟罗淡然一笑,虽然还不知道天山雪莲上是何物,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有人要毒害於单,心中悲戚,自然高兴不起来,随即敷衍道:“我没事,怕是昨夜着了凉,有些不适罢了。”
“那得赶紧叫大夫瞧瞧。”李敢大急,慌忙退下自己的披风就给烟罗披上,“这还是早春,冰人的很,晚上不要坐在园子里。”
烟罗鼻子一酸,李敢确实是一个体贴心细之人,可是,他的恩情怕是此生难还。便只能淡淡地笑着,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李敢伸过来的手。
“烟罗。”一声轻唤吓了李敢一跳,回头望去,原来是霍去病立于院门那。
“霍去病?”烟罗好奇地望向他。
霍去病迈步走近,很不悦地瞪了一眼李敢,刚才他的手就要握上烟罗的手,要不是烟罗避开,他就要忍不住冲上前来了。
李敢也是没有好脸色,本以为出征告捷,回来跟烟罗好好分享下这个好消息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霍去病,真是恨的牙痒。
“你怎么来了?”烟罗仍是淡淡地笑着,自上次同霍去病一同去了宫里,烟罗就对这个人的印象有所改观了,他根本不似表面看的那般倨傲无礼,他也是行事作风沉稳之人,心地并不坏,只是有些长安公子的坏脾性罢了。
“怕你难过,过来陪陪你。”霍去病靠近烟罗,温柔地笑着。
“烟罗,出什么事了?”李敢听霍去病这样说,心中一凛,不知道在他出征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烟罗无力一笑,摇了摇头。
霍去病瞧见李敢一副紧张的神情,心中更为不满,顿觉吃味的很。他冷哼一声,有些不屑地道:“有我在,烟罗自然不会出什么事,李三公子还请放宽心。”
“有你在?你又算烟罗的何人?”李敢反唇相讥,也是一抹冷笑,随即向烟罗靠近了些。
霍去病也不退让,一步靠近烟罗:“烟罗,你的唇都干裂了……”他说着伸手去触碰烟罗有些干裂苍白的双唇。
“喂,你自重点!”李敢见状一下打开霍去病的手,怒意顿生,但他想到烟罗为救他,嘴对嘴给他喂药,便促狭一笑,“烟罗的唇这般柔软,又岂是你的手能碰的?”
“你什么意思!”霍去病听李敢言下之意,似乎他与烟罗已经……
“你们别吵了!”烟罗实在觉得厌烦,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冷言冷语,争锋相对,若是平日里还好些,可是当下她的心头一片烦乱,头绪都无从理出,自然有些怒火。
两人见烟罗有些不高兴,都识趣地闭了嘴,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烟罗,建章营里还有事,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霍去病转目看向烟罗,见她略略点头,微微一笑,斜睨了李敢一眼转身离去。
李敢也觉得刚才有些过分,一个人站在这里有些讪讪,片刻也告辞离去。
烟罗重重地叹了口气,耳根总算清净了。
回到屋里,心中那个怎么也不愿去想的念头还是冒了出来——也许那时,是慕容云歌为了一己私欲才这样做,也许将她的信件偷龙转凤就是为了让於单死心……可是他为何要下这么重的毒手,非要置於单于死地呢?
慕容云歌曾经说过,就算让烟罗恨他,那起码也是让她记住他的方法。
如今,她真的恨了吗?
就在得知天山雪莲被人下毒,自己的信件被人掉了包之后,而那个最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他慕容云歌,当初,烟罗并没有将书信假手他人,而他慕容世家二公子的高贵身份,也不会容许别人陷害他!
心底这一番深埋的真相,便也只是在梦中想想,当自己真的打算奋不顾身一回时,这件事却让她悚然驻足,而所有的猜测都是对那个人的亵渎——那么傲然于世、那么坦坦荡荡、那么高高在上,怎么会——如此不堪?
烟罗就是在这样的痛心疾首中昏睡过去的,意识便一直混混沌沌,一时是草原夜色中黄卷青灯的日子,一时是与於单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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