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右贤王一声爆喝,一脚踢向前来通报的仟长,“休屠王的兵马呢?”
“他们一见形势不对,早就撤退了!”跌坐在一边的仟长战战兢兢地道,已经急地手足无措。
“什么!这个狗娘养的!”右贤王气的直哆嗦,但是眼下已经没有办法。
“大王,我们要怎么办?”仟长甚至是带着哭腔的,上阵杀敌从未遇到过如此情景,面对汉军的三面包围竟然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右贤王愣在当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耳边已经传来匈奴士兵的惨叫和汉军的呼喝,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
“给我撤!”右贤王一把扯住自己衣服上的腰带,重新整了整,原地跺了一下脚,无奈地叹了口气,飞快地转身回到营帐内,从帐内拖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姬妾,匆匆将她扶上马背,回首道,“让随战的部落首领和仟长把自己的人撤回到大漠深处!”
只这么一回首,匆匆地一瞥,却发现放眼望去,皆是汉军的旗帜,他们士气正高,而自己的人马早已四散逃开,溃不成军。
汉军见右贤王已经开始撤退,士气更甚,一路追过去。
“李敢,回来。”李蔡见李敢为了去追右贤王,随着第一批士兵冲向了匈奴营地,心下大急,惊呼出声,但是,兵马太多根本无法照应。
李敢似乎并没有听见李蔡的话,一路张弓引箭,所到之处一片惨呼,眼见已经到了匈奴大营,有几个残兵败将仍在负隅顽抗,李敢拔剑一剑砍下一个都尉的头颅,顿时鲜血直涌。李敢略一侧头,微眯着眼睛朝前望去,右贤王的旗帜还在,李敢暗自咬牙,一夹马腹,左右劈杀,在混战中渐渐接近了那旗帜,却未发现在初春的清早竟已大汗淋漓。
“那个士兵是谁的手下?”卫青高高坐于马上,眯眼看着李敢一路奋杀,心中赞许。
“回将军,那是李广的三儿子李敢。”宁乘也早已发现了李敢的勇猛,却也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
“将门虎子!”卫青见李敢一把扯起匈奴右贤王的大旗,神情大悦。
“将军,右贤王已经率残兵败将逃往大漠深处,可否要追?”公孙贺拍马而上。
“穷寇莫追。”卫青轻轻一摆手,“我们的将士已经数日劳顿,不能再长久作战了,况且,深入腹地恐有伊稚斜的兵马埋伏。”
卫青抬首望向右贤王逃窜的方向,唇角上扬,片刻,他微眯着眼睛命令道:“命人喊话,归降我大汉者放下兵器,否则就格杀勿论!”
不一会,李息来报:“将军,右贤王部落已经投降,大致估计一下,大约有上万人马!”
卫青神情大约,唇角的弧度更大:“给皇上报信吧。”
大漠的黄沙渐渐落定,一阵清风吹过,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一抹薄云轻轻抚过初升的朝阳,每个人的脸上有疲惫也有兴奋,尤其是手握匈奴右贤王大旗的李敢,他的额角有汗水滴落,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和自得。
右贤王带领残兵败将一路逃到大漠深处,见汉军没有再追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伊稚斜大怒,势必要斩杀右贤王以立军威。
“单于想杀了右贤王万万使不得。”伊稚斜旁边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唯唯诺诺地道,他就是老上单于汉人阏氏陪嫁的仆从,是个阉人,但因他深知中原形势,所以在匈奴一举被提升为国师。
“哼,一个败军之将留着有何用,简直丢人!”伊稚斜愤愤道。
“单于稍安勿躁。”中行说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在嘴角擦了擦,伊稚斜看着他不男不女的样子一阵厌恶,“这次右贤王是输在轻敌,其实他本可以与卫青一战的。微臣之意是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单于现在杀了右贤王怕是不妥,一来,他助您夺得单于之位,也是功劳一件。这二来,留着他还能显示您单于的胸襟。”
“这话怎么说?”伊稚斜斜眼睨向中行说,等着他说下去。
“右贤王此次兵败实则难逃处置,但若是单于就这么杀了他怕是会影响军心。汉人与匈奴多年交战,怕是日后用得上他的地方还多,若是就这么杀了右贤王,怕是会让其他小王心存芥蒂,不敢上阵事小,最难保日后有人不倒戈相向。”
伊稚斜略一沉思,觉得中行说此言有理:“哼,还是你们汉人的花花肠子多,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依你看,要如何处置右贤王?”
“依微臣看,这惩罚自是不能免的,不如就让右贤王戴罪立功,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中行说微微弯下身子,凑近伊稚斜悄声说道。
“也罢,就依你说的。到时候龙城祭祖的时候,我会当众责罚他,不过就给他留下这条命。”伊稚斜端起桌边的烧酒大口喝了一口,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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