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林老爷子是一个虔诚的道教信徒,所以宁云送上的礼物也精心准备了一下。是一个道教图腾一样的玉佩,还有一个精巧的青铜鼎炉。其他的配件,则是一些颜色内敛的布匹,还有一些常用的小物件,及上好的笔墨纸砚一套。
给林老爷拜寿之后,宁云就跟着一旁专门在一旁负责招待客人的丫鬟到了偏厅那边的女眷席上。
王欣玉一见她进去,立刻起身招呼了一声,就让在她身后伺候的茵茵把宁云迎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宁云先在丫鬟的提醒下给桌上的长辈行礼,然后才是平辈,不一会儿就多认了不少的亲戚。最后才对着王欣玉蹲了个礼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低声说:“我看大嫂面色红润,看起来最近过得不错?”
“还算好吧,因为有了身子,最近来说胃口不是很好。”王欣玉抿着红唇笑着,因着两个人是晚辈,坐在下桌低声说话也没有人太过于在意。
“自从回来之后,夫君知道我有了身子,也不再顾着房里那个小妾,天天嘘寒问暖。我说吃不下去那些油腻的东西,他就费尽心思新找了厨娘……如今就算是看书做文章,也是在我房中陪着我……”说到最后,王欣玉的脸就更加红润了起来。
宁云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欣玉,见她确实滋润了不少,这才放下心来,和现在才过来坐在她另外一边的林家三女儿林飒打了个招呼,客气了几句。
虽然是寿宴,不过也只是借着一个由头让家里人聚上一聚,宁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应付着那些女人的询问。碰上几个不开眼的突然提到了白家的女人,宁云听了也只是神色稍微黯然了一下,然后才又在脸上挂上笑容,低声客气地说了两句。
见她这边没有多大的反应那几个想要看笑话的女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不轻不重地嘲讽了几句。
宁云这边混不在意,左耳进右耳出,可是坐在她一旁的林飒反而听不进去了,猛然起身看着那几个林老爷纳的姨娘,还有她们请来的亲戚,冷冷地哼了一声,对着宁云伸出了手。
“二嫂子,这边有着些肮脏的东西污了气息,我吃饱了,二嫂要不要陪我到院子里面走走。”
宁云迟疑地看了一眼那些神色不渝,坐在另外一桌子上的女人,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这桌子上的人,见其他人都见怪不怪,这才起身告罪了一声,和这个仗义执言的林家三女林飒一起出了偏厅的门。
“我记得二嫂子你在自己的院子中种了些寒菊,想来这几日里应该开的正好。”一出正院的门,林飒就热情地拉住了宁云的手,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热情,“妹子我想去看看,不知道二嫂子欢迎不欢迎。”
按礼,林飒已经出嫁,宁云应该叫她小姑的,可是这边宁云刚刚开口,林飒就一挥手,爽利地说:“二嫂子还如同我在家中一样,叫我飒儿好了。”
“飒儿,”宁云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才笑着道:“既然你喜欢我院子中的寒菊,等回去的时候带上几株就好。”
“就知道二嫂子对我好。”林飒没心没肺地笑着,轻轻挽起宁云的胳膊,“我听说,前段时间,娘给大哥二哥都纳了妾,大哥我就不说了,可是二哥他怎么就……”林飒转头看了一眼路上忙忙碌碌的下人,见没有人注意她们两个,这才压低了声音说:“他怎么能答应娘呢?这才半年不到,迎你过门之前,他还说过这辈子只对二嫂一个人好,绝对不让二嫂……”
“好了,别说这个了。”听到林飒的话,宁云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然比听到那些人调侃白家败落的事情还要闷气一些。因此她冒冒然地开口打断了林飒的话,低声嘲讽了一句:“男人的话,能信吗?”
“二嫂,你……你也别放在心上,毕竟你还是二哥的嫡妻。一房的小妾而已,也用不用放在心上。我家那位,我嫁过去之前府里就养着两个同房的丫鬟,比起来还不如二哥。”林飒说着拐进了宁云的院子,挥手让跟在身后的丫鬟退下,这才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怨恨地说:“二嫂嫁给了二哥这个知根知底的有****,虽说现在他纳了妾,可是也算是有情有义,总比我嫁到苏家不到一个月就当了现成的娘好。”
“什、什么?”宁云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也顾不上她实际上和林飒不熟,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当了现成的娘了?”
“那苏家的大公子,本来就在自己院子中养着几个通房的丫鬟,其中有一个最得宠的,在几个月前就有了身子。”林飒说着眼睛就湿润了起来,“我嫁过去第二天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苏家那么急着要我嫁过去了。那苏容我只在十岁两家商量亲事的时候见过一面,比我大上三岁,当时只记得他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个能靠得住的人……”
林飒说着扯过了宁云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没有想到四五年过去,他竟然已经成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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