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并不认得桑妮。
她身为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女官,心思自然缜密无比。此刻看着卫晓晓含怒问,她心里打了个突,顿时想到数种可能。
这二公主最近突然有些不按牌理出牌,却又深蒙圣眷,弄得后宫中凡是稍有点脑子的人都要对她忌惮几分。
她今天突然来找皇后要一个浣衣局的罪奴……并且要亲自提人,而这罪奴却又正好被吴妈妈鞭打,这其间,可有什么联系?
心念电转间,锦心已经想到,吴妈妈正是容妃宫中老人,去年才被容妃保举升任浣衣局执事一职。
她立即将想要劝解的话都硬生生憋了回去,站在旁边,打定了静观其变的主意。
吴妈妈面对卫晓晓的质问,也是有些错愕,跟着便镇定下来,含笑回道:“殿下,这奴才懒的很,奴婢只是对她稍作教训,以免误了差事。”
“她懒?”卫晓晓淡淡的道,“你倒是说说看,是怎么个懒法?”
吴妈妈怔了怔,道:“昨日要她洗的织锦地毯百幅,只完了一半……”
“地毯百幅?”卫晓晓点了点头,“那么昨天你手下其它人的差使又是什么呢?说来我听听。”
“呃……”吴妈妈错愕。
“说啊。”卫晓晓笑得很可爱。“吴妈妈既这么调教桑妮,想必其它人必是比她能干十倍了吧?”
吴妈妈额间滚下汗来,强笑道:“殿下见笑了,桑妮只是专司洗涤地毯、帘子等物,其它人却是各有所司。”
卫晓晓收起了笑容,皱眉对锦心道:“锦心姐姐,这宫中的地毯帘子之类……不少吧,莫非一个人就能洗得过来?”
锦心被点到了名,只得躬身道:“殿下明鉴,宫中的毯子帘子,向有分例,何时送洗也都有规定,殿下若是有心过问,内务局那里有详细单子,列有各宫物品数量和送洗记录……”
她打的是两不相帮的主意,看似说得详细,可内务府的单子所载繁复无比,就算卫晓晓真要去查点,那也给吴妈妈一系留出足够缓冲时间。
卫晓晓果然皱了皱眉,眼珠一转,却又突然笑了:“何须这般麻烦。吴妈妈之前浣衣局的执事是谁?只须将之召来一问,便可知道这一日洗地毯百幅……是不是真是浣衣局的规矩。”
二公主的心思竟是这般灵巧!锦心悚然之下,对卫晓晓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吴妈妈却已双脚一软,跪倒在地:“殿下饶命!”
上一任执事正是明贵妃的人,若是真召来对质,决计不会替她圆谎,只怕还会落井下石。
“哦?你做了什么事,竟说出要我饶命的话来?”卫晓晓饶有兴趣的问。
吴妈妈不敢说话,只是叩头不迭。
锦心看到这里,心中暗忖:难道娘娘把容贵妃降级之举还不能安抚住这小主子吗?她分明借势来替明贵妃一方夺回浣衣局执事之位。
只是这吴妈妈应变力实在不行,自己若是再不摆明立场,没准会招来二公主记恨。
因此锦心也只得开口道:“殿下,似这般看来,吴妈妈实有故意对桑妮施虐之嫌。殿下若是气不忿,不妨带她到娘娘那里分说分说?”
吴妈妈汗如雨下,惶然道:“锦心姐姐,老奴只是依命行事,救殿下、锦心姐姐可怜一二。”
卫晓晓挑了挑眉。
她刚才的作只是想为桑妮出一出气,最好气得这刻薄老女人跟她对起阵来,自己也给她两巴掌替桑妮出气。
可是现在听来,这吴妈妈对付桑妮并非刻薄下人,而竟是依命行事。
可是又有谁会刻意对付桑妮这样一个针织司的普通宫女?
吴妈妈看到卫晓晓沉吟不语,心中更慌了,叩头不迭道:“殿下,老奴真的只是依命行事……咱们作奴婢的,主子话又怎敢不从……”
卫晓晓冷冷的道:“说,是谁让你对付桑妮的?”
吴妈妈犹豫再三。
卫晓晓则转头与锦心商量将吴妈妈送往慎刑司严加拷问的事。
吴妈妈只听得心胆俱裂,心理崩溃的招供了此事的内情。
这事倒与她自己的主子容妃无关,而是姚妃所命。
桑妮某天奉命到姚妃宫中送上针织司刚制就的宫装,正好深明王在姚妃宫中,看见桑妮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召桑妮过来,让她对答了几句。
这事大触姚妃之忌。后宫争宠原就不择手段,姚妃对外天真烂漫,实则为人忌刻,自此对桑妮忌惮不已。
桑维以前在侍卫之中的地位甚高。看他的面子,桑妮在针线司的地位甚是然,以姚妃的地位,原本也轻易动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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