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上的伤被裹好了,她几乎要以为刚才刘润其实不曾出现过。
不过,李固活着!
阿福靠着墙笑,低低的笑声又变成了压抑的哭声。
她捂着嘴,虽然眼泪没有用处,可是这时候她也不想止住。
什么是爱?
爱就是让你哭又让你笑,让你不畏惧死亡又让你留恋生命的奇怪东西。
不久有饭送来,老朽的宦官穿着灰色袍子,似乎比死人只多一口气,默默的把两个粗馍和一碗水放在栅栏边。阿福这才觉得自己是饿了。她新捧起碗喝水,然后才掰开粗馍往嘴里填。
很硬,不知道这馍有多久了,阿福把馍放水里浸一下,再咬果然容易多了。
远远的忽然传来一声脆响,像是打脆了东西,一个女人的声音喝骂:“你们这些该杀的狗奴才竟然给我吃这种东西!你们且等着,将来我……”
她的声音阿福不熟,想来,应该是哪位美人中的一个。
阿福把两个馍都塞进肚里,饥饿的感觉被赶走了,但是冷硬的东西扎扎咯咯的,阿福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按揉胃部——才过了这么些天好日子,身体肠胃就娇贵了,吃点粗的冷的就受不住。
刚才那个老宦官又来把碗收走。
阿福靠着墙,把草铺上那张破被拉起来盖在身上。
她在想李固。
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不知道他有没有东西吃……
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再见。
眼前一片黑暗,阿福什么也看不到。
明天,会如何呢?
他们还有没有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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