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姚承邺又看过了另外两样,看完后姚承邺说:“才多大点事儿,你个傻丫头,行了,这三样我就领受了,省得你天天惦记。”
“二哥,这瓶香水就叫相忘吧”
扔下这话后阿容就埋首在籍册里头也不抬,姚承邺看着阿容良久,忽然憋出点儿坏笑来:“我觉得不如叫阿容……”
姚承邺以为阿容会拒绝,可是没想到阿容抬起头来露出和他一样的笑脸儿来:“好”
很长一会儿姚承邺都没反应这来,末了一声叹息:“傻姑娘,你还是舍不下他,心底不希望他忘了你吧。放心,哥以后按月给他送,时时提醒他。”
如果姚承邺把心里想的说出来,阿容会觉得他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想法儿,但是说到底她自己也很难说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儿
花时节过后,三月十六阿容离京,正大光明地从城门出,她还抽空去看了眼自己在布告栏里的画像,工笔小像,很传神很到位。
对画像下了定论后,阿容特淡定地转身对年玉和、施晓说:“走吧,希望你们俩别后悔跟着我天远地远的去个不毛之地。”
“不后悔,跟着大姑好玩,特刺激”瞧这姑娘,用词儿是越来越新鲜了。
“我想跟大姑学用药,我娘就是病倒的,只要大姑肯教,别说不毛之地,刀山火海我也去。”能不去嘛,年玉心想就算不想去,姚承邺发了话她们也得去,那就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乐子呗。
正在三个姑娘上马车预备随车队走时,城门里又驶出来一去车队,看马车上的徽记是连云山的车队。阿容看了眼,只觉得眼皮一跳,好在车队很快又走了。
此去绵江要月余的路程,走水路可以缩短行程,只是水路上谢家的眼线太多,姚承邺还是安排了走陆路。
一路上竟半点波浪也没有的到了绵江,金晖这时战事早已经平定,离国元气有损,大概这几年是不会再犯边了。
“大姑,你看船来了。”站在绵江边上吹了许久的风,终于看到有船过来了,施晓高兴得冲阿容喊出声儿来。
上了船后,阿容才刚一坐下就有名身着药师白袍的人走了过来,看着有点儿眼熟,阿容也没细想,毕竟这天下的药师她基本都见过:“不知道这位药师大人贵姓?”
“秦安。”这位秦药师的声音可不怎么好听,而且说完名字后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靠着栏杆想了想,阿容说:“先给我说说绵江这一带的山脉怎么样了,试种的药材都长得怎么样?”
那秦安的声音真是跟编钟似的,只不过是破了的编钟,而且材质不怎么好,阿容听完一轮话下来揉了揉耳朵,心想:“以后看来有得受了,还是谢长青的声音……”
这话还没想完,阿容就脸色一顿,然后撇开去望着江水,一滴泪就这么顺着流到了鼻尖儿上。阿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眼泪了,她伸手沾了鼻尖上的泪珠子,看着指尖那点湿意怔怔出神
正在阿容出神的时候,一方白帕子递到眼前来了,带着些淡淡的香气,阿容仔细一闻可不就是“阿容”的香水味儿么……
“都传到这儿来了……我是指香水。”阿容指了指秦安的袖摆,正宗的她教的喷香水方法,袖摆上一定要喷,她坚定地认为大方袖一挥香气四散开很美。
只见秦安点了点头,两个字从嘴里吐了出来:“阿容”
这两个字从秦安嘴里出来时,阿容竟然不觉得难听,反而有种微醺的感觉漫过胸口,很短暂也很明显……
她以为是香水的气味所导致的错觉:“以后别喷这么浓烈了,太浓了跟毒药似的。”
“嗯。”秦安点了点头,手不自觉地动了动,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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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治愈之旅乃们可别再被我虐着了,我是好孩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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