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过晚饭后才见送伤兵过来,被送来来的伤兵多已经做过了初步的处理,也有些伤得比较严重的,施了针止血才被马车运送过来。好在从军营到金晖关口大路平坦,伤兵不会受太大的震动。
“容药令,你和魏药令领着两个药女在第三间诊室里候着,我在门口会安排你们各自擅治的伤兵过来。”说话的是沈药师,各自吩咐好了以后,才到外边去分配伤兵们去哪间诊室。
伤得较轻的由药女们进行处理安顿,而药令们多负责伤得比较严重的,阿容和魏药令接到的第一个伤兵伤在右腿,刀伤从上至下在腿上剖开,深可见骨:“五觉丹内服,魏药令,劳烦你行功化药。”
药化开后,阿容用药水冲洗干净作伤口,发现没有伤及大血管,冲洗过后进行缝合,再敷上丹药与药液混合成的药膏,这个伤兵就算处理了了:“魏药令,麻烦你来写病症书,头三天见血换药,三天后每天换一次药,至七天后第三天换一次药,第十天左右可以拆缝合线。换药要持续伤口愈合为止,每次换药前要用药液清洗伤口,要是伤口上有腐坏的迹象,用去腐生肌丹融化露水连敷三回即可。”
听完以后拿着笔的魏药令愣了片刻神,魏药令也是常年在边关的,所以对阿容不那么熟悉,一听阿容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不由得失神:“容药令,这么处理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他这条腿如果还想要,就得这么干。这是前锋营的探营使,如果腿脚不便了,以后还怎么探营。”阿容说完让人把这探营使推到病房去安置,然后去外头挂了白色的木牌。
正在阿容在门口等下一个伤兵及病症书时,那名被推出诊室的探营使看着阿容说道:“容药令,谢谢”
接到了伤兵和病症书的阿容闻言看着那探营使笑了笑说道:“不用客气,你保家卫国,我救死扶伤,虽然只是职责所在,但既然做了这个就得不希望留下遗憾,你说是不是?”
“是”那探营使并着几名从门口走过的伤员都肃然起敬,有时候获得他人的敬重并不需要做太多,而相反挖空心思去赢得敬重却并不容易。
这一晚上接了二十几名伤员,直到半夜了才算处理完,这时候可容才知道魏药令擅长处理内伤,不是跟她似的用刀针,而是运功清淤化药。
等到累极了可以休息时,阿容恨不得赶紧去歇着,可是才到门口就见着了谢长青,惯来干净得让人觉得有洁癖的人,衣上也沾了血,看来今天的场面很惨烈:“长青,你没事吧?”
看着她那手都抬不起的模样,在灯下发丝微乱,那娇怯怯俏生生的模样何曾见过,这姑娘真是一时一个模样,这时谢长青只觉得心头一片柔软:“没事,累着你了,我刚从营里回来,送两个重伤员。”
“既然没事,赶紧去沐浴换衣裳吧,你看你袍子上处处沾了血,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模样。”阿容说话时指了指谢长青的衣袍。
这时谢长青才发现,原来衣上沾了血,浇在牙白的药师袍上像是开了一路梅花似的:“声声,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也不去了,累死人了,我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睡梦里,除此以外哪也不去。你也是,早点歇着,明天说不定还得忙呢,我先去沐浴了……”阿容说着打了个呵欠,揉着脸要转身去泡澡。
哪晓得谢长青一伸手拽住了她,然后挤着眉眼地说道:“听人说温汤最解乏,声声真的不感兴趣?”
温汤……倒是感兴趣,阿容问道:“有多远?”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于是阿容被诱拐了,当她和谢长青同骑一乘在夜色里奔向温汤时,她又荡漾了……
(60万字喽,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以前六十万字都该结局了,这回六十万字还木有开吃,才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儿而已,我太河蟹太纯洁了……要是我继续河蟹、继续纯洁大家欢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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