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颜色浅到极致,也显得人素静到极致,唯有那双清水眼、豆蔻般唇,兼着她耳上那对小巧的红宝石耳钉,点缀出了三分鲜艳,除此之外,她只在发间插了一支不起眼的沉香木簪,浑身上下再其余首饰。
这种不施脂粉,素面朝天的样子,真不像顾家****奶
鸣鸾再偷眼去看自家姑娘,发现章含芳身上能佩首饰的地方全佩了,她虽不喜俗气的赤金白银,但玉饰和珠宝不少,举手抬足间皆是环佩叮当之响,说不出的华美和璀璨。
这才是她自小看惯的富贵人家姑娘
其实别说章含芳,鸣鸾自个身上佩的首饰,也要比舒欢多上两样。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人也是一样的,鸣鸾在对比,章含芳也在拿自个同舒欢对比,这一比,她唇边就扯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有些温婉娴雅的模样了,教人禁不住要生出三分好感,只是她一开口,就把这份难得显现出来的闺秀气质给破坏得一干二净,反教人觉得她面目可憎起来。
她说:“差点忘了表嫂出身贫家,自然是没什么嫁妆了,倒教我走了眼,错当成了丫鬟表嫂,不知者不罪,若是从前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你别见怪才好。”
说着,她又笑吟吟望向顾熙然:“表哥也是的,你们顾家金子银子怕是压满了箱底,就没想着替表嫂打些头面首饰?今日是我错认了还好,大家亲戚,赔个礼也就过去了,怕就怕明日旁人也错认了,教表嫂端茶倒水起来,岂不是让表嫂受委屈?”
先前不知道舒欢身份就罢了,此刻知道了,再听章含芳这样说话,章子荣就皱起了眉头,喝了她一声:“含芳”
“我这是看不惯表嫂受委屈,替她报不平呢”章含芳说着,又亲亲热热的挽起了舒欢的手道:“若是表哥吝啬,不替表嫂置办首饰,我那里倒还有不少前些年打的首饰,旧虽旧了些,总比丫鬟们戴的强,表嫂要不嫌弃,就送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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