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个小娃娃,除了娘亲被打身亡的事让她印象深刻外,其他的事她当真记不得。
老太君也知道她记不得,有意顿了顿,等她稍稍理清思绪,才接着往下道:“后来的事你大抵有了些印象,不过是你母亲被打,随后老爷唤人将她抬了回去,气头上不许人请大夫替她治伤,由得她自生自灭。”
顾萱含着泪哽咽道:“那说我娘害得大哥落水才被打的事,是假?”
老太君点头道:“家里出了这种丑事难道还要张扬出去?我自然只能埋怨老爷,再想个法儿掩盖此事,凡是知晓这事的仆婢,全都喊了牙婆来远远的卖掉,其后就说你母亲有意推了熙天落水,其心可诛,将此事悄悄掩起。”
说到这里,她深深的望了顾萱一眼:“至于你,谁忍心对个懵懂的孩子下手?我就发了话,权且当孙女儿养着只是老爷不疼你,谁都瞧得出来,因此你自小到大就没少受冷待。这些事我都清楚,但我不会替你出头,还一直告诉你,你母亲是病死的就为了看你究竟记不记得你母亲的事,心里藏没藏怨恨,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事竟然匿得如此之深,往常言行温顺,品格恬然,从不与人起半点争执,连我都走了眼,没瞧出半点端倪,要不怎能容得你做下这样罪不可赦的事情”
尽管已经极其自制,要让自己心平气和了,但老太君说完这番话后,望住顾萱的目光里终究带上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掩住的厌恶。若是能够,她此生此世都不愿意再看见顾萱,不愿意再回想起这件深埋了十年,终于引得顾家彻底大乱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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