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儿子是她打的,她再心疼也不能指着唐伟诚说——为什么不是你躺在床上?
唐伟诚一笑:“还是不必了,看今天三弟的样子,我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打扰王爷的好。”他是句句都暗含讥讽。
唐大夫人脸色青的不能再青了:“跟我回去吧,没有在旁人家里养伤的道理,你也不是没有家的人;而且,你父亲虽然病在床上,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你失踪这么久不回去让他安安心,于孝道也不符吧?”
唐伟诚看着床上的唐伟鹏:“父亲当然心里最清楚,不会想我回去的;再说母亲现在如此关心我,不如还是多看三弟两眼的好,我看他这样子可伤得不轻呢。唉,幸亏我把床让给了三弟睡。”
唐大夫人终于忍不住一指唐伟诚:“你——”但是后面的话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抖着手指盯着唐伟诚。
“唐夫人有什么话只管直说,”红锦淡淡的道:“何必吞吞吐吐的呢,听到人耳中就好像夫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好说出来一样。”
唐大夫人被红锦、唐伟态二人挤兑的说不出话来,恨恨的转身去看儿子;看到唐伟鹏脸上已经变得苍白,满头的大汗终于吓得叫道:“鹏儿,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你不要吓母亲啊。”
“大、大夫。”唐伟鹏疼得快要说不出来话来了,下面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他感觉好像还有血水什么的流出来;可是刚刚他叫了两次母亲唐大夫人都没有听到。
他真想大喊一声:都什么时候还要和唐伟诚争吵,让唐伟诚开口回府那根本不可能,只要他不说回家,自己母亲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要想在王府中带走唐伟诚;他知道母亲在打什么主意,只要唐伟诚落到手中,母亲便可以好好的和凤红锦、瑞王爷谈一谈,救出自己也就不难了,但是唐伟诚不是傻子,王府的护卫们更不是摆设。
唐大夫人听到儿子的话连忙大叫:“大夫,大夫,快去请大夫啊。”可是这里不是唐家,她也就不能一呼百喏。
好在红锦和唐伟诚并不想唐伟鹏今天死在其母的手中,才拜托青娥去请大夫。
唐大夫人现在什么也顾不得,抱住唐伟鹏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儿啊,你坚持住,一会儿大夫就来;你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不然叫母亲怎么活。”她是心疼的语无伦次起来。
红锦不可怜她,唐伟诚也不可怜她:如果是打在了唐伟诚的身上,相信现在的唐大夫人定会笑成一朵花,哪里还会心痛成眼下这个样子?原本她以为床上的人是唐伟诚时,阴损****打的时候她可是很赞赏的,现如今心疼成这个样子也只是现世报罢了。
青娥扶红锦坐下了,唐伟诚看向红锦:“这两天有劳姑娘了。”
“唐兄客气。”红锦答得客气:“唐兄要感谢也应该感谢照顾唐兄的王府之人,还有就是今天刚到府中,就不辞辛苦照顾唐兄的香月妹妹。”
唐伟诚看看红锦:“姑娘实在不应该犯险。”他醒来看到香月时吓了一跳,听说了事情的经过自然更是心惊。
红锦看看痛哭的唐大夫人:“我这人向来就是人怎么待我,我必重重还报;唐三公子对我有那么高的恩义,不亲自去请他也显不出我的诚意。”她的话在告诉唐伟诚,犯险捉唐伟鹏只是因为她要为自己出口气。
终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红锦微笑着又加了一句:“也算是还唐兄一点利息。”这句玩笑话终于让唐伟诚心底微微一松,刚刚红锦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让他很不安之外还在心中又加重了一点疑心。
地牢之中,当真是香月吗?
虽然事情明摆着,可是他在静下来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如此想;然后他免不了要唾弃自己一番,认为自己如此就是对红锦的侮辱。
大夫来了,给唐伟鹏诊完后道:“其它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那要命地方的伤势却有些重;在下尽全力也无法……,以后夫人准备给他过继子女以延续香火吧。”
晴天霹雳唐大夫人听到完两眼一翻直接软倒在椅子上,滑到地上人事不省了。
大夫人的话就是告诉众人,唐伟鹏这一生都无法再传宗接代,他成了一个废人;此事对唐大夫人来说就是断子绝孙,这是一痛;最痛的、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儿子变成废人是她亲口吩咐的。她等于是亲手把儿子打成这个样子,做为母亲的她再也无法挺得住,便晕了过去。
有红锦和唐伟诚在,而且大夫还是现在的,自然不会让唐大夫人就这样晕过去不理会;于是唐夫人刚晕过去,就在大夫的一针下醒了过来。
可是唐大夫人醒过来,看到眼前的大夫,听到儿子的痛哭,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晕了晕了再救,救了再晕,终于四五次之后唐大夫人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红锦的脸。
“唐夫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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