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夫妻,不管红锦对容连城还有没有爱在,总是要过一辈子的,所以她要寻求和容连城的相处之道;之后再讲道理就是为了让容连城明白她的心思,知道她如此做并不是错,不能给容连城留下日后算帐的把柄。
原来红锦和容连城在一起时并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因为她认为两个人有情就要用心,就要坦诚;两世为人的红锦,上一世身为女强人的红锦,怎么会不懂得这些手段,只是她认为夫妻间再如此,人这一辈子岂不是活得太累了。
家是可以让人放下一切面具、防备的地方,可以做回完全真实自己的地方。
不过现在她不得不如此,因为她要和容连城相处一辈子,并不想事事都和他争吵:不得已。
容连城看到红锦如此郑重其事的向自己道歉,心下所有的不满都不见了,剩下都是对红锦的愧疚。连忙扶起了红锦来:“锦儿,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红锦看着他:“你不生气就好;我认为你会明白才会坚持把事情料理完——如果是连士,相信你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她的话当真让容连城转过了弯来:如果是连士呢?如果是二妹妹呢?他是不是能做到完全听父母的话,不去为他们争一争?
容连城抱住了红锦:“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他是真得想通了。
红锦依在容连城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却感觉不到原来的安心,反而自心中生出了一股委屈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这是她曾想要依靠一生的男人,是她曾以为两心相印的男人。
她对容连城已经死了心,不再奢望得到他的心,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怀中,隐下的伤心是那样的明显,明显得让她根本无法忽视。
泪水就这样无声的流了下来,红锦把脸埋得更深: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因为他不再是她全心所依赖的人,而且以后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了,她终究还是一个人。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摇了摇头,任凭泪水流淌——就放任自己一次吧,当作是她对自己两世唯一付出爱情的告别。
容连城并没有发现红锦流泪,他轻轻的拍着红锦的背:“锦儿,真得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想过多的招惹事情,认为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理会的好;说到底,你的妹妹们我没有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原谅我这一次,锦儿。”
红锦并没有说话,因为容连城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原谅我,锦儿。她真得不想听到这句话。
因为连璧的事情,红锦和容连城要在凤府多住两日等容老爷的回信;事实上是连城和连璧两兄弟谁也不想回去挨老爹的教训,因为是花明轩保媒,所以容老爷会答应这门亲事,但是两兄弟自作主张总是会被训斥的。
红锦和容连城要小住,最高兴的莫过于是翠绢;如果容连城不在凤家,她看不到容连城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容连城多看她一眼的。
翠绢想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好法子,便到红锦房里走动走动;可是红锦并不在房里,茜雪正带着小丫头收拾红锦的东西。
她忽然看到了一样东西心中一动,知道机会来了。
红锦和容连城今天到织锦行和盛泰福看看,因为用得时辰过长便留在府外用饭;酒楼上的人不少,红锦和容连城赶到时已经没有雅座包厢,只能坐到二楼大厅里。
正好窗边有个位置,容连城想到红锦有喜还是靠窗有新鲜空气比较好,便带着红锦到窗边坐下,点完菜后夫妻二人闲话看街景。
过了半晌小二把饭菜端了上来,还没有到红锦这一桌已经笑着拉长声音道:“客官,红烧鱼一尾——”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身边的桌子上的客人撞得向红锦扑了过去。
那桌上的客人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争执,其中一人起得过猛不小心撞到了小二。
红锦正低头吃茶,听到声响抬起头来时,小二连同他手中的托盘已经到了跟前!她的惊呼还没有喊出来,就被推得连椅带人向外仰倒。
她在混乱中只听到容连城的喊:“她有身孕!”然后她就被后面的客人接住,而楼外街上却传来的连串的声响。
接住她的客人是位中年人,不过并不是他有意要救红锦,只因为刚好坐在红锦后面,所以倒下来的椅子压到了他的后背上。
红锦起身来不及道谢就冲向了窗子:因为坐在她身侧的容连城已经不见了。窗子下面的街道上乱成了一团,而地上正正伏着两个人——其中伏在地上面朝下,看衣着正是容连城。
“连城——!”她大喊了一声,可是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她提裙就向楼下奔去,在店老板和她自己的呼喊中,终于没有被人挤倒而来到容连城的身边。
“连城。”红锦跪坐在容连城的身边:“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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