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子匍匐着磕头,顾月瑶嗡声回道:“女儿知错,请母亲责罚!”随着夏香被杖毙,她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眉头微微皱起,赵氏冷笑道:“即便你不讨罚,也是要罚的。”
见此势头,迎合着赵氏的话,三姨娘忙道:“做错事就该罚!”
转头看了三姨娘一眼,赵氏不并未与她过话,而是对秋玲吩咐着:“取家法!”
眉头一皱,顾月瑶心中一阵乱跳。
“家法?”满眼尽是疑问,顾月池看着秋玲出了门。
在过去的半年多时间里,她从未见过什么人受罚,自然没见过将军府所谓的家法,如今突然听到,一时有些好奇。
过了没过久,秋玲去而复返,手里恭恭敬敬的呈着所谓的家法!
将军府内的家法是一把长约一米的鞭尺,跟夏香的杖毙比起来,就算挨被鞭尺打个十下八下,将军府的家法已然轻了不知多少。顾月瑶虽为庶女,自小却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即便轻了不少,打在她的身上,也是难以消受的。
“娘!”转头看向赵氏,顾月池有些担心。
轻轻摇了摇头,阻了顾月池的话,赵氏冷声对秋玲说道:“鞭笞五十。”
“这……”看了看手里的鞭尺,又看眼自己曾经的主子,秋玲面露难色:“夫……夫人要奴婢动手?”
赵氏挑眉:“或者,你是想要我亲自动手?”
赵氏说话的语气坚决,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握着鞭尺的手紧了紧,秋玲壮着胆子上前,在顾月瑶身后站定,把心一横,她将鞭尺高高举起,作势便要落下。
自己的女儿被打,三姨娘自是心痛不已,心知这一关若不受罚过不去,她咬了咬牙,转过身去,不忍眼巴巴的瞧着。
“且慢!”
正在鞭尺要落在顾月瑶后背之时,姨奶奶步履匆匆的自门外掀帘走了进来。
“姨娘!”连忙凑上前去,三姨娘对姨奶奶福了福身子。
暗暗松了口气,秋玲将鞭尺放了下来。
见姨奶奶阻了顾月瑶受罚,赵氏并未起身,只是皱起眉头:“姨娘可知我今儿个为何要鞭笞瑶丫头?”
见顾月瑶尚未挨打,深出口气,姨奶奶点头:“夏兰已将事情缘由跟老夫人说了,老夫人有话,瑶丫头犯了错自然该罚,稍晚些时候,她会亲自带着瑶丫头到琴瑟阁谢罪!”
“母亲身子见好了?”
过去她到聚福堂请安时,每次老夫人都以身子有恙将她拒之门外,此时她要责罚顾月瑶,她老人家倒是出面了。
看了眼一边的顾月池,姨奶奶道:“最近两日服了大小姐让裴大夫开的药,老夫人身子已无大碍。”
嘴角轻撇,赵氏秀眉微蹙:“即便已无大碍,也该好生静养才是,母亲何来的操心书雅阁内的事儿?”
“身为奴婢的,主子吩咐了,我也只得奉命行事。”对赵氏笑笑,姨奶奶道:“夫人还是先回琴瑟阁,老夫人说了……”
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赵氏对姨奶奶道:“看在母亲的面子,我眼下可以不动用家法,却不能任由瑶丫头等着母亲晚些时候带过去。”
姨奶奶询问:“夫人的意思是……”
低头睨着顾月瑶,赵氏道:“母亲到琴瑟阁之前,将瑶丫头关入琴瑟阁的柴房内。”
姨奶奶迟疑一下,终是点点头,然后转身便出了屋子。
姨奶奶离开之后,赵氏未在书雅阁多做停留,直接便带着顾月瑶回去了。因担心女儿安危,三姨娘跟出去后,急急忙忙便去了聚福堂,一时间刚刚还人满为患的书雅阁前厅就只剩下兀自坐在椅子上的顾月池一人了。
脑海中思绪纷乱,耳边似是还回响着夏香的哀嚎声,顾月池心中滋味难以言明。
“不走吗?”从门外踱步而入,凌潇潇来到顾月池身边问道。
“自然是要走的。”从思绪中回神,缓缓站起身来,顾月池看着凌潇潇:“娘要把瑶妹妹关进琴瑟阁的柴房里,我现在不想回去,你陪我走走如何?”
轻轻点头,没了以往的聒噪,凌潇潇道:“走吧,出了这里,你去哪里,我便陪你到哪里。”
感激的对凌潇潇笑笑,顾月池与他一起离开了书雅阁。
无心欣赏身边的春景,顾月池只是在将军府内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她再次到了河道边上,在岸边停下脚步,迎着徐徐春风,顾月池喃喃开口:“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后,我在府里过了半年无人问津的日子,其间虽然平淡无味,却也没有像今日这样的尔虞我诈。”
与顾月池比肩而站,凌潇潇侧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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