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中,她出面相求,欧五爷曾写过一张条子,当时刑部见条子便立即放人。顾月池只当他是王孙贵胄,那些人都得给他面子。可现如今回头想想,那些人能不听他的吗?
他可是当今皇上
欧,同皇姓欧阳,皇上在先帝子嗣中排行五子,自此得名
这该死的裴慕云,明明早就知道,却不告与她知道
好很好
等她过了今日这一关,必让他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脸上终是展露一丝笑容,身为崇德皇帝端详着跪在地上的纤柔女子,“朕说过的,恕你无罪”
“臣女谢圣上”
因面部朝下,顾月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
看着顾月池再次起身,崇德皇帝亦从书桌前起身,绕过书桌,他缓步来到顾月池身前,“那日在望江楼对弈后朕曾说过有机会定会与你再战棋局。朕已命人将棋盘备好,陪朕杀上一局如何?”
我能说不吗?
心中泛着苦笑,顾月池嘴角却微微扬起:“臣女荣幸之至。”
身上似是不适,崇德皇帝又咳嗽了几声,而后往里面与御书房相连的内殿走去。
眼帘轻抬,看着皇上的背影,顾月池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来。
上次见欧五爷的时候,他气色很好,可今日再见,他龙袍加深,已变成当今站在权利最顶端的人,身形却更显削瘦了些。
内殿之内,锦蓝色的玉榻上早已摆上棋局,一个老太监正立身而候。仔细瞧着,顾月池觉得自己似是曾经见过他,想了想后她才恍然,那日与赵氏进宫时海公公曾向他行礼来着。
那时顾月池在想,海公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却还要与别人请安,想必这个老公公定是有些来头的,此刻见他在此,顾月池不禁一叹,原来他是皇上的近身太监。
静等皇上落座,顾月池对皇上又福了福身,这才小心翼翼的挨着锦榻边坐了下来。
看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崇德皇上不由笑道:“既是将你许给潇儿,你便是朕的准儿媳,也算朕的子女,大可不必如此拘谨。”话落,崇德皇上先行一子。
“是”低头看着棋局,顾月池不曾抬头,只是伸手自棋罐中取出棋子,而后十分谨慎的抿嘴落子。
低眉观着棋路,崇德皇上笑了笑,取了棋子,又落了下来:“在镇国将军府中你可见过朕之九子?”
刚刚拿起棋子的手一抖,洁白如玉的棋子复又落回罐中,重新将之拿起,顾月池低声回道:“回禀圣上,臣女见过。”
顾月池没有撒谎,也根本不敢有半句谎言。
崇德皇帝十七岁登基,在位已有三十一年,在他当政的数十年里,大楚国富民强,虽边关偶有外敌来犯,却大都不成气候。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明君,虽说此刻他问的云淡风轻,不过伴君如伴虎,谁能保证下一刻他不会大动杀伐?
“咳咳——咳咳——”
低沉的咳声再次传来,且半天没有要停的意思,抬眼见崇德皇上正拿起黄色锦帕虚掩着嘴,顾月池眉头微蹙,脸上不禁露出忧色来。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便在不停的一直咳嗽,对咳嗽可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皇上此刻咳嗽的声音与她的旧疾不同。她的旧疾发作时咳声清脆,可皇上的咳声却低沉的很。
果然,在崇德皇上将捂着嘴的黄色锦帕取下时,顾月池黑白分明的大眼不禁瞪得滚圆。
黄色锦帕上,赫然是沾着点点殷红,根本就是血
皇上居然咳血
心跳不由加快,顾月池张了张嘴,蠕动着嘴唇:“臣女去传裴大夫进来。”
方才裴慕云离开长乐宫的时候说是要与人瞧病的,后来他却忽然回来说皇上召见她,这会儿想来,他的病患竟是当今圣上。
“不必了”
轻摆了摆手,将帕子随手递给身边的近身老太监,不动声色,老太监拿着帕子走到一边的炉鼎前,将之投入火中。
黄色的锦帕与明黄色的火焰交融,瞬间便化为虚有。
“如你看到的。”崇德皇上望进顾月池的双眸之中,眼神犀利:“朕身患重疾,且将不久于人世。”
浑身一颤,顾月池猛然一惊,慌忙从锦榻上起身,再次跪下身来,她高呼道:“圣上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顾月池再次低垂的臻首,崇德皇帝只微微一哂:“朕要你答应朕一件事”
浑身不禁一颤,鼻尖挨着光洁冰冷的地板,顾月池心下苦涩不已。
先不说皇上要她答应什么,试问皇上要她答应的事情,她能说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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