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状元,啊,呸,那家伙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在路上抛媚眼呢,想必也不差她一个。
所以,对于黄氏的问话,小碗只是客气的笑笑,“外头人山人海的,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那是,那是,妹子可不是别人,要看状元郎那可是简单的紧,以后啊,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嫂子!”
“好啦,嫂子知道了,这就跟管事的说说,从今日起这院中洒扫的,还有整理花草的,都得给我打气十二万分的精神,等那媒人来了,才能不堕咱们陈家的威风。”
“嫂子”小碗无奈了,再看春丫和夏柳如出一辙的闪亮大眼,小碗只觉得屋里热得紧,她捂着头,“我头晕,先回去歇歇。”遁了。
***
黄氏再怎么嘱咐也堵不住下面仆役们议论的嘴巴,陈家上下隐隐浮动着一种喜气。全家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大媒的到来。
第二天,没来。没关系,今天在兵部可是有会试宴的,走不开,太正常。
第三天,没来。正常的,刚中进士,肯定需要有同科、上峰需要应酬。
第五天,没来。或许在准备聘礼单子吧,崔家二爷独身在京城,想必不方便。
第十天,没来。
一个月后,弥漫在陈家的喜气渐渐消散,就连下人们偷偷看向小碗的目光,也都带着几分同情、几分好奇、甚至还有几分不削。
就连神经粗大的春丫也开始变得字斟句酌,只字不提关于婚、亲、定、崔、公子、少爷之流的一切字眼。
直到大嫂黄氏终于忍不住在一日午后,特特来到小碗的屋子里找上她。
“小碗妹子辛苦了。我看这些天春丫进步飞快,那女红针黹已然可以拿出手了,平日里行步言谈都有模有样的。真是谢谢了,这原本都该是我的活计。”
“嫂嫂哪里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教导表妹也是我应当应分的。”
“你有什么想吃的,只管跟嫂子我说,我就去下人置办。”
“我又不挑食的,家里食物尽够了。”
“天气也凉快下来了,要不找天出去玩玩吧,我这大着肚子不方便,你可以跟春丫一起。”
“不用了,我还在给春丫赶制陪嫁用的针线呢。”
“那”
“大嫂,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一家人无需如此。”小碗终于忍不住打断黄氏的东拉西扯了。
黄氏局促地笑了声,犹豫地朝小碗面上瞧去,看这表姑子面色红润,嘴角含笑,黑亮的眼眸直视过来,不闪不避,端的是大家闺秀的端庄气派,倒是让黄氏有些汗颜。索性也不做那小家子气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嫂子今儿来,就是想问问崔家二公子之事。这事儿按理说不该问你一个没出门的姑娘,可如今你表哥也不在京城,家里没个主心骨,我平日里看你也不是那等任事不管、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倒像是当家做主惯了的人。所以,嫂子来问你一句,你可知那崔家二爷有何打算,嫂子这边才好给你做准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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