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明白,我没死,就是为了亲手杀了你们,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说时迟那时快,话一落下,慈远方丈挥剑朝着薛孤的方向砍去。
剑气相撞,薛孤尚未缓过神来,被突然袭击自己的慈远方丈震得摔在地上,当场口吐鲜血。
“薛大人…”蝉儿错愕地瞪大双眼,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扶着薛孤说道:“薛大人,你怎么样了?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
“蝉儿,不要过来。”薛孤担心地说:“你走开,他会杀了你的。”
“不要。”蝉儿扶着薛孤说:“薛大人,我们一起逃走好不好?”
“走。”薛孤恶狠狠地推开蝉儿,然后越过她朝着慈远方丈迎战,被震倒后,他似乎清醒一些,手中的剑也乖乖听话许多,不再发烫,于是他凝神屏气准备还击。
倒在地上的蝉儿泪眼婆娑地注视着他,与此同时,慈远方丈又聚集自己的剑气还想再杀过去,可是当他再一次冲向敌人的时候,却忘了有个人藏在自己身后随时准备偷袭,然而这个人正是他这一次前来想要带回去的。
银翘将自己的剑刺中了慈远方丈的后背,剑身从背后穿过,慈远方丈顺势转身伸出一掌,正好击中了偷袭他的女人,银翘被掌气飞出几十米远,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薛孤见此情形,立即收回剑,飞到银翘身边搂着她低吼道:“你干什么?”
“咳咳咳…”
“啊?”就连慈远方丈自己都吓呆了,他拔出银翘的剑,捂着伤口,愤怒地质问:“银翘,难道你忘了你是谁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咳咳咳…”银翘在薛孤怀中咳嗽着说:“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我…其实…也是火焰宫的人…可是…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们…”
“我知道。”薛孤点着头说。
“我一生只为摆脱这种身份,可是我却摆脱不了命运…”银翘嘴角的鲜血汩汩地往外涌出,薛孤用一只手按住,却弄得满手都是血渍。
“银翘…”
“我…”银翘伸出手用尽全力握住薛孤的手,哽咽地说:“我…我死后能不能葬在薛家…”语毕,银翘的手渐渐松开了薛孤,薛孤只感到一阵寒风从他脚底灌入,吹进他心里,他望着怀中的安详睡去的女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银翘…”慈远方丈怒喝一声,向着天喊道:“回来…回来…”
高恭允趁势拿起地上的剑飞身过去刺向悲愤的慈远方丈,慈远警觉地侧过身用手相抵,剑刺中他的右手,高恭允用力地推动长剑,剑身又从慈远的右手穿过他的右肩;然而,薛孤迅速地拿起自己的剑刺向慈远,慈远抵不过两人的夹击,将右肩的长剑劈开,企图逃脱。薛孤凝神飞出手中的剑,剑一下子从慈远背后穿过,这一剑是致命的,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的慈远最后只能倒地不起…
煞那间,廷尉府恢复了正常,除了兰陵王他们,其他侍卫死的死,逃的逃。
薛孤回到银翘身边,将她背起准备离去。蝉儿奔过去喊道:“薛大人…”
“四爷,你们走吧。”薛孤沉吟片刻,突然说道:“皇上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这样放走我们,皇上也同样不会放过你。”高恭允走上来也说。
薛孤寻思不语,又迈出一步,蝉儿心急地说:“薛大人,蝉儿…”
“蝉儿。”薛孤微微侧身说道:“不要跟着我,跟着四爷远走高飞吧。”
“不。”蝉儿抽泣着问道:“薛大人,难道你又要舍蝉儿离去吗?”
高恭允看了看蝉儿,又看了看薛孤,一下子明白许多。
薛孤没有吭声,他望了一眼背上的银翘,幽然地叹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廷尉府大门。蝉儿咬着唇凝视着薛孤渐行渐远的背影,高恭允无奈地摇了摇头,拍着蝉儿的肩劝道:“给他点时间,我们走吧。”
蝉儿呜咽一声,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带着伤残的同伴一起逃出了廷尉府…
“四爷,我们去哪?”
“城外,那里有我的将领。”
“四爷,王妃的呼吸更加微弱了。”
高恭允忧愁地望了一眼欢喜。
“四爷,冯主子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高恭允又看了一眼冯佑怜。他心中的愤霾越来越沉,凝聚起来能化成一股难以磨灭的仇恨,是对某个人的仇恨,如若不是他处处相逼,他身边的挚爱也不会如此。四爷一向怜爱女人,他断然不会放过伤害他身边人的人。下定决心之后,他的脚步越来越稳,领着这一群人混出了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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