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翠儿,去给姑娘打盆水来,听琴你们四个并花籽儿都入内,我有话说。”玉妍说罢了话,回转身稍稍将步子迈开了些,四个大丫头呆愣了一下,忙急匆匆跟进来,花籽儿也爬起来,微微有些踉跄,好在让品书一把给扶住了。
鸣翠儿端了热水来,玉妍净了面,侍画服侍着姑娘重新梳妆完毕,“姑娘,您午膳也未进,此时已近申时,不如先进了这几块点心,再喝上一碗银耳羹,怕是晚膳时候,老爷太太要传唤姑娘少爷们呢。”听琴领着两个更年幼的小丫头端着托盘子立在厅内,玉妍瞧了那牡丹花样子的点心,微微点点头,“难得你们还惦记着这个,东西放下就是。你们出去守着院子的门。”两个小丫头放了东西,屈膝应是,恭敬地退出去。
“姑娘!”四婢和花籽儿都拥上前来,玉妍抬手止住了她们,“先听我说。”玉妍慢慢坐在椅子上,“此番半点儿也怨不得花籽儿,你们四姑娘已与我明言,说穿了,不过就是个圈套罢了。”玉妍的神情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些个不屑。
“原本是不想连累了小花籽儿,你还这么小,”玉妍抬手摸了摸花籽儿的头,那目光变得十分柔和,众人瞧着此时的姑娘,十三岁的豆蔻之年,身量苗条,亭亭玉立,那眼神儿却像是有三十岁或者更大的年纪一般竟有些苍老之感。四婢心里头都紧了一下,细瞧瞧姑娘,确还是原来的姑娘再也不错的。
“不过,花籽儿莫怕,就是到了老爷太太跟前,你只管照实了说,遇着了谁,听见了什么,怎么拉了表少爷来的,都照实了说便是。纵使四姑娘八姑娘老爷太太刁难责罚与你,有我在,定然护你周全。”
花籽儿让玉妍这么一说,鼻子里头泛着酸,还未回话儿便流下了泪,“姑娘当真是信奴婢的?”玉妍笑了一下,“傻丫头!自然信你!莫说四姑娘大大方方承认了是她设了这个圈套,纵然她们不认,姑娘也断没有糊涂到疑心我自己院子里头的丫头的地步。”
花籽儿听见这话,呜咽着就一头扎进玉妍的怀里,“姑娘!都是奴婢害了姑娘,害了表少爷,表少爷不过就是来给姑娘送点子苏州的土仪,说是看看将近午时,不知能不能见着姑娘一面儿,都是奴婢惹祸,撞进了人家的圈套里,带累了姑娘和表少爷,姑娘莫要护着奴婢,是打是罚,奴婢全认了,只求老爷太太信任姑娘,信任表少爷。”说罢了话,花籽儿呜呜地哭起来。
“傻丫头!你呀,”玉妍摇着头,叹了口气,“你当这是个什么事儿?事关周府里众位姑娘的名节,咱们阖府的脸面,说轻了是这周府里头的名声,说重了,咱们府中众人的命运,老爷的官声仕途可全都堵在这一个事儿上头了!老爷太太纵然信了谁又能怎样?这个事儿呀,自古以来,也没有几人敢拼了身家性命不顾,一心只为了个什么去这么干的!偏我这好四姐好八妹就这么干了。今儿个晚上要么就是翻天覆地,你死我活,要么就是……”
玉妍白了脸,紧攥着双拳,“要么就是几许离愁,失之今生。”她话音儿刚落,听琴和观棋并侍画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三人齐声喊道,“姑娘!不可!”品书、花籽儿面面相觑,有些没能明白姑娘这后面话里头的意思。
“什么可与不可的?自古此事还不是父母之命么?你们喊我一声姑娘,日日伺候随侍不离左右,可放眼这锦绣深宅之中,我又是什么呢?上有父母,父虽是亲父,也不过就是偶尔关心个温饱寒暖罢了,母乃嫡母,这些年处处防着我冷着我,偏我不自知,紧赶着往跟前凑合。这些个你们都是知晓的。”
玉妍说到伤心处,鼻子里头也有些酸,她忍住了下面的话,站起身,“好了,都别愣着了,听琴观棋你们去给姑娘和花籽儿做点可口的吃的,怕是晚上有一场好戏呢。怎么也得让我们这俩角吃饱了好上台呀!”“姑娘!万不可自轻自贱!什么好戏呀,角呀的!姑娘往日里最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今日里还有老爷给姑娘主持公道,断不能像姑娘所说的那样儿,况二姑太太也绝容忍不了如此不顾礼义廉耻的女人进林府的门。”
听琴宽慰着玉妍,拿着点心递给了她,玉妍笑了笑,接过点心,并未多说什么,用力咬了一口点心,“我呀,今儿要吃听琴的拿手好菜,白斩凤尾鸡。快去与我做来吧!我的好姐姐。”听琴见姑娘这说话的尾音都打了颤,知晓此事终究是太大了些个,饶是听琴好性子,都忍不住推了花籽儿一把,“你说你这丫头!那捧翠的话怎的你轻易就信了的!”说着话,听琴拿手捂了嘴,急匆匆出了正房。
花籽儿的眼圈又红起来,观棋忙上前一步,“好妹妹,今儿晚上若真是老爷太太审你,长远不能说是表少爷要私下里见姑娘!就咬住了是你听着四姑娘说内宅中没有个主事的人,跑到外宅找老妈妈们,巧遇了表少爷!”侍画也上来拉住花籽儿的手,“妹妹,常日里姑娘待咱们都不薄,老爷太太审案,怕是要用些手段,你,你……”品书见侍画支吾,跺了跺脚,“花籽儿,你挺住了啊!尤其不能顺着太太那个老妖妇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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