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叫阮丞相和阮皇后失望的事情,她是再赞同不过了,自己心头的疑虑一消,永宁又便是回到了那嘻嘻哈哈的性子,又同宋珩说起了那春宴的事情。
“宋珩,那凤血歌你可是见到过的?”永宁问着宋珩,“他长什么模样?有人说是比我四哥还好看?”
不知道怎么的,永宁觉着自己最近对那凤血歌很感兴趣,尤其是在听过百里绍宇讲过之后,她觉得那般的人物,应该是世间少有的人,这想的越多,永宁就觉得自己越发想要见见那传说中的人,她听三哥说四哥在西北的时候遇上了凤血歌,她去问了暮天,可暮天却是什么都不愿意同他说,问得久了便是给了她一句“等到春宴的时候你不就能够瞧见他了”,那语气似乎还是郁闷至极。
她就是越临近春宴,才会越发的紧张了起来,她也曾问过自己的父王,父王说她小的时候也曾是见过凤血歌的,“父王说,十年前的时候,凤血歌也是来过北雍的,可我却是对他半丝印象也无了。宋珩,你便同我说说吧!”
永宁也很想想起那凤国师到底是怎么样的模样,可不管她怎么想却是半点也记不清了,这些年她年年参加春宴,这其余三国来的不过都是些朝臣,也没什么可瞧的,每到中途,她便是寻了个借口溜了。
凤血歌?!
宋珩回来这些日子,如果不是眼下永宁郡主说起,她几乎是要忘记那个人了,那个一头白发,像是妖孽一般的男人,宋珩看着永宁,只见一向咋咋呼呼大而化之的郡主竟然脸上有了一些红晕。
“说他作甚!”宋珩轻笑了一声,瞧着那永宁睁大了眼睛想要怪她却是又不敢开了口的模样,“你也说了十年前,十年前你不过是稚龄,忘记了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春宴也不过就是一个月的事情了,凤国师曾经应允过要来的,到时候你就能够见到他了,之前睿王殿下去西北的时候,你还曾想着不要让殿下遇上凤国师,怎么眼下却是又想瞧见那国师了呢,且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永宁的脸上红云更甚。
“我倒是想起了一句话,倒也有些应了眼下,”宋珩看了永宁一眼,悠悠地道,“这少女情怀总是诗。”
“宋珩!”
永宁的脸几乎是要烧红了起来,滚烫得很,好像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她叫着,觉得自己这小女儿家的心思被人一下子给揭穿了似的,可她就是对那凤血歌很是好奇,也略微有些仰慕的意思……
宋珩见永宁这样子,也不再笑话她了,“若说比睿王殿下还要好看,这倒是见仁见智,不过那凤国师的确是颇俊。”
宋珩闭上了眼回想了一下那凤国师的模样,印象最是深刻的还是那一头雪白的华发,就好像是满月的夜晚流泻在地上的月光一般,那么的清冷,还有那肃杀,想那与自己苦战过的人,在他的手下竟然是躲不过两招的,光是想到这一点,宋珩只觉得有些惧意,她至今从未对人有过惧意,凤血歌可以算是第一人,在遇见他的时候,宋珩甚至以为自己会死,却不想,她还活着,可她想到他,还是略微有些心有余悸,他那意味不明的话……
“你说,凤国师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永宁小心翼翼地问着宋珩,在瞧见宋珩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永宁有些不自然地转开了眼神,“我只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罢了,你若是不想说,也可不必回答。”
“我猜,大约是喜欢那些个,有些功夫却又不必大好的,年纪嘛,大约双十以下,豆蔻年华的那类,没有什么心计,模样乖巧可爱活泼的,反正这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惆怅之情倒也是有一番滋味的。”
宋珩笑了笑,瞧着永宁那耳根子也红了起来的模样,越发觉得永宁太过可爱了些,话是这么说的,宋珩却不觉得永宁真的喜欢上凤血歌会是有什么好的结果的,一个是北雍的受宠的郡主,一个是南嘉的国师,传说之中的暗帝,不管从哪一点看,似乎都是有些不大可能的。但是宋珩却不想毁掉永宁那些个情愫,每一个正在好年华的女子都是有权力喜欢上一个人,即便最后这段感情无疾而终也是没什么的,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情,才会让人渐渐地成长起来。
凤血歌,着实不是永宁的良人。南嘉养心殿中那原本应该属于帝王的金座上端坐着一个男子,他那一头白发如月一般地披散开来,案前堆积着无数的奏折,他的手上执着一管狼毫笔,批奏着自己手上那一份奏章,他的身旁站着穿着赤红色朝服的丞相默默地研着墨。
“国师大人,眼下南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不如国师您废帝自立吧!”丞相头也不抬地说着,这些个原本应该是大逆不道的说辞在丞相的嘴里面说的分外的顺溜,好像已经是说上了千百次一般,“臣想百姓也是愿意见此的,国师大人有能者居之,又何必推迟……”
凤血歌手上的朱砂笔微微一顿,看了一眼那正在游说着的丞相一眼,在微微一顿的之后,他的声音才缓缓地响起,“我为何要废帝自立?眼下这般,我与皇帝又有何不同?”
凤血歌的声音里头微微带了一些嘲讽,眼下那景仁帝被他幽居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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