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烈性男儿应该有的情怀吧,沈从墨这样想着,死,他并不算是很怕,只是他不晓得宋珩愿不愿意同他一起赴死。
“二!”
胭脂的声音就像是地狱传来的号角声一般,削骨剔肉,每一声都是带着淋漓的鲜血。
“你——”宋珩看了一眼沈从墨,突然之间问道,“是否还是童子之身?”
沈从墨乍然听闻宋珩这问话,他的脸色一下子烧红了起来,就连自己那耳朵根都滚烫一般的红,他支吾着不敢说话。
“三!”
那蛇群就离他们几人不过两丈远的地方,一条一条都是抬起了身子就像是在等待着最后的命令一般,蓄势待发!
“回答我!”
宋珩的声音里头带了一点厉色,她目光灼灼地看向沈从墨,似乎就在等待着沈从墨的这个回答。
沈从墨实在不晓得宋珩为什么会突然之间问这么一个叫人有些答不上话来的问题,他一向很少同女子亲近,以往的时候清心寡欲,也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么一回事,遇上宋珩的时候,他也不敢多想这种事情,免得被人以为自己是什么登徒子。这十九岁的男主还是个童子,这大约也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
宋珩那般严厉地问着,沈从墨便是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那温度已经从脸上烧了下去,几乎是整个人都像是要焚烧了起来一般,热烫得很。
“四!”胭脂的声音微微拔尖了一点。
“很好!”
宋珩点了点头,她将沈从墨抓着自己不放的手抬了起来,挣脱开了自己的手,手上破军剑的剑影一划,沈从墨只觉得自己手掌心火辣辣地疼了起来,鼻息之间就是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宋珩从自己怀中掏出了四条条上面用金粉书写着奇怪的文字的红色帕子,将那几条帕子从沈从墨的手掌心一抹,那帕子便是吸收了不少的鲜血,宋珩又是划破了自己的手,同样地用那几条帕子抹了一下。
宋珩将那红色帕子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丢去,那帕子上的血腥味让蛇群有些躁动不安了起来,有些甚至于还想要屈身向前。
宋珩的嘴中吟唱了几句咒术。
“胭脂,虽然你懂驭蛇之道,但是你却是忘记了,我是会阵法的。”宋珩冷冷一笑。
胭脂脸色大变,她的手上再度散出一层粉末,想要驱使着蛇群攻击,可是在胭脂刚刚撒出粉末的时候,宋珩的双手已经很快地印出了一个结印,“火攻!破!”
那四条很是稀疏平常的帕子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只在一瞬间,那火光便冒得冲天一般的高,很快地连接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火圈,将他们紧紧地缠绕了起来。
大火熊熊燃烧着,那蛇群几乎是没有一条能够逃生,明明四周火光耀天,可他们所出的中心位置却是半点也感受不到那灼热的温度,依旧一如往昔夜晚的清凉一般,就好像那大火并没有燃烧起来,可还尚存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清楚地听到了蛇群被烈火焚烧的声音,那些声音听上去很是惨不忍睹,那焦香的味儿不停地传来,不停地往着每个人的鼻息里头钻着,那是蛇群被焚烧时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有两个侍卫已经是克制不住,转过了身“哇”地一下吐了起来,将晚膳的时候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半点都不剩下,沈从墨闻着那些个味道也很是难受,他整张脸煞白着,却是克制住了,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方洁白的汗巾,抓起了刚刚宋珩划破的手掌,细细地缠好了伤处。
“为什么有要划破自己,我的鲜血还不够么?”
沈从墨低声问着,他的言语之中有些心疼,宋珩一贯是身子柔弱一些却又不晓得自己爱惜自己,当初在西北的时候,她失血不少,即便是现在也都还没有将养回来,那手总是有些略微的冰冷。
宋珩没有回答沈从墨的问话,这火攻之术需要童子和处子的鲜血祭奠,如果只有处子的鲜血根本不能启用。她当然是不敢去问秦王和睿王是否还是童子这个问题的,皇室的子弟,且都已经过了弱冠的年纪,她想,大约也不可能还保有童子之身了,这唯一最是有可能的,也就只有沈从墨了。
却不想,还真是叫她给猜中了。
火光映照了每一个人的脸,都是照得通红通红的,并非觉得灼热,只是单纯地印上了这种颜色罢了,在这像是要焚烧尽了一切的火光之中,没有人出声,有一种淡淡的凄凉弥漫开来。
高昂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夜空,那声音带着痛苦,无比的痛苦,好像是自己的亲人丧生了一般,那喊声持续了很久,听着那声音,宋珩仿佛是瞧见了那雪地里面的狼嗷一样。
胭脂站在屋檐上,她是亲眼看着那火焰一下子焚烧了起来,她最喜爱的东西几乎是连逃生都来不及,似乎是在一瞬间,它们的身上就已经是沾染上了火光,她看着它们不停地打滚,不停地扭动着身躯,然后她看着它们化成了劫灰。
她怎么就是忘记了,宋珩这个人会阵法。原本她还以为自己是能够掌控了全局的,在数以百计数以千计的毒蛇面前,是人都是会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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