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安娘是在卫闻熟睡后离开的,本来也是要趁三更半夜无人之时才好行事。她不想让卫闻看见这些血腥,便没打算将她的计划告诉他,所以卫闻是如往常一样抱着她入睡的,并不知道她在半夜会离开。
原本钱安娘以为她回来时都能神不知鬼不觉,谁想到这小家伙竟醒了,把她逮了个正着。在那双含着委屈的眸子面前,她莫名其妙觉得心虚,像个偷人被丈夫抓住的妻子,而且这个‘丈夫’采取的还是柔情攻势。
“我……睡不着,所以,嘿嘿,出去溜达了一圈儿。”钱安娘自认为天衣无缝了,毕竟她还是老大,出去逛一圈儿再回来,很正常啊。
可惜这蹩脚谎言有点失算,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钱安娘在没弄清楚卫闻知道多少的情况下,就先撒了谎,不符合她的作风,也瞒不过去。
“你、你说过我不能骗你的,可是你却先骗我……”卫闻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缩回被褥里暖和着,嘴上则不停的控诉:“二更过后我便醒了一回,那时你还在床上,可不到三更你就不见了。现在……五更天了吧?溜达……你能溜达三两个时辰吗?”
钱安娘微微汗颜,犯错了,应该先问他什么时候醒的才对。不过紧接着她觉得莫名其妙,她心虚个什么劲啊?她可是为了他去打探敌情,好借机报仇的。再说了,她才老大,干嘛要被他管制着?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算整夜不回都跟这小鬼头没关系!
“你……我……”肚子里的话是完整的,钱安娘确定。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她被卫闻那委屈的神情影响了。
卫闻则继续控诉:“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去哪儿也先跟我说一声呀,为什么要趁我睡着的时候走呢?姨娘们、姐姐们都想着要整垮你,你就不怕深更半夜的出什么事吗?”
也不怪卫闻如此惊惶,他有过类似的经历。他娘死后,他沦落成小乞丐,整日住在破庙,还得受人欺负。在此期间他交了个叫小胜的朋友,两人一同挨打一同挨饿,算是他生平第一个患难之交了。
两人吃住都在一块儿,不过某天小胜在半夜突然不见了。卫闻在破庙外头找遍了,也没瞧见小胜。第二日,他才从其他人嘴里知道,小胜挨受不住饥饿去王员外家偷东西吃,被王员外送官了。后来,他跑到衙门去问,被毒打了一顿还得到了小胜早被打死的消息。
所以说,钱安娘在如今这种形势下半夜三更外出,他怎能不担心呢?他并非不知道大户人家的黑暗,他也就更害怕那些人心一狠,便要下毒手的。
钱安娘瞪了卫闻好半晌,终于还是妥协了。算了,他也是担心她嘛,没想到小家伙心里装的事情挺多,还怕她遭了钱府各人的暗算。不过,这一回他却是多虑了。
她钻进被窝里,顿时觉得暖乎乎的,连心里头也被暖和了。贼笑着将冰凉的手脚贴近卫闻,感觉到他先一阵哆嗦然后自动的把她给抱紧了,她又是一阵偷笑。暖和了一下之后,她才说道:“别担心,她们不敢对我下手的。尚书大人早就对钱家人言明——若我出了意外,钱家财产便充公。所以你看她们总是拿你出气,却不敢来动我。”
卫闻心里陡然落下大石,但仍旧有些不放心:“就怕尚书大人也只是随口说说,其实根本做不了主的。万一你出了事,钱家财产真会充公吗?”
“其实这个说法,是我娘生前对尚书大人交代的,而且尚书大人那里还有爹和娘按过手印的字据呢。所以如果我出了事情,钱家人谁也拿不到好处。”钱安娘嘴里说着,心思却飘到了钱老爷和钱夫人身上。总觉得……他们的死有些蹊跷,而且似乎给‘钱安娘’的路子已经铺好了。
“尚书大人已经四十有五了……”卫闻感觉困意袭来,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安娘,我会努力考上状元,帮你守护钱家的……”
钱安娘听得他均匀的呼吸声,心知他自发现她不在床上之后便一直没有入睡等着她回来,顿时感觉有些歉疚。又想起他方才直暖她心的话语,她勾唇而笑。原来这小家伙不傻,知道钱家现在就一个尚书大人罩着,远远不足,这才想着要考上状元,顶替尚书大人在钱家的位置呢。
“小可爱,你错了,不是守护钱家,而是——守护我们的家。”她吻了吻那长长的睫毛,引起他一阵梦呓般的咕哝,便轻笑了下也闭上眼睛,打算补一会儿眠。
从决定要卫闻做钱家姑爷那一天开始,钱安娘便视这个小家伙为自己人了。应该……卫闻不放弃她,她的‘家’便一直有卫闻。对从小独来独往的钱安娘来说,十分不易了。
第二日卫闻依旧被勒令不准下床,主要是他的烫伤还没有好彻底,而且水泡已经鼓起来了,套上衣物也的确是件折磨人的事情。他便依了钱安娘的意思,在床上看书,倒也安安静静的。
钱安娘在房里练毛笔字,因为一旦她接管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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