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甘靖也时常会以各式各样的理由请七绪吃饭,地点自然还是他家的新开元,当然天下自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吃饭间甘靖时常会问起些叫人颇伤脑筋的问题,这些事在吃饭的时候被提起实在是很倒胃口,七绪也是不甚其烦,那些问题大都是什么:你对我的钱庄有什么看法,过两天就换做绸缎庄酒楼食肆,七绪俨然觉得自己成了甘家的超级顾问,但话虽如此她倒也很认真的给出过意见,毕竟两世为人前世的那些成功经验是完全可以借鉴的。
事实上甘家虽然在商界涉猎领域颇广,但真正的大头是在钱庄上,汇丰钱庄开遍大江南北,朱家的花旗钱庄也是与汇丰其名的钱庄,在这个领域几大钱庄也是互相牵制,最近这段时间花旗钱庄却有隐隐做大的趋势,甘靖又怎能坐以待毙呢。他这几日把自己关在书房心心念念的都是钱庄的事,如果说从前那般努力仅仅是为了在爹面前证明自己,仅仅是为了能够在甘家zhan有一席之地,现如今他早就入魔,赚钱是他唯一的爱好,几乎是他生活的全部。
席间当七绪抛出什么分期还款、增立贷款款项之类的新名词时,甘靖虽然一时间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凭借着他多年从事钱庄工作的经验,七绪只消稍稍一点他就立刻领悟过来,也不得不对七绪更是刮目相看。在黑风寨的时候没看出来这丫头有这么多鬼点子,如今看来倒像是换了个脑袋似的,当然他没将这种疑惑表现出来,只是拍着胸脯保证说有事只管吱一声。
摆脱了甘靖,七绪这才有空去做谋算了好几日的事,也因了这几天给甘家商号的诸多意见,七绪敲来了很可观的咨询费,虽然不是什么真金白银,但有什么能比甘家主事的一个承诺来得更值钱,甘靖允诺如果七绪在资金周转上有什么难处,他可以先贷给她一笔钱。
是以七绪一直谋划着想扩大大洋店面的事,到了今天终于有了变作现实的底气,隔壁那家药?***旧饩筒缓茫习逵质歉鐾獾厝耍氡赜眯┮湍馨谄搅税桑咝饕膊皇鞘裁醇樯瘫厝灰膊换峤腥思页粤丝鳎比槐赴富故怯械模皇遣坏奖匾焙蜃匀皇俏扌枘昧顺隼矗瞧鸬椒葱Ч锤蟮穆榉撤炊缓茫恢劣诟舯诹硪患渚扑粒蛭獠淮硐肜匆绞质且t槐蚀笄模退阌星思乙参幢乜下舻故怯行┘郑膊蛔偶痹谡庖豢獭?br />
七绪是个实干家,心里一旦想好了什么就立刻着手去办,辞去了广源铺掌柜一职后倒也落得轻松,但虽说大洋那头有司马在打点着,但好歹那也是自己的第一份家业,做个放手老板总是不太好,没办法天生劳碌命啊!这么念叨着七绪转眼间就走进了药材行,许是店里平常也没见到几个客人,这回见到有人光顾,店里的伙计各个眼中冒着绿光的迎了上来:“这位客官您需要点什么?”
“嗯,我有些事想找你们老板聊几句。”一听人家不是来买东西的,伙计立马就收起那股子热情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倒是另一头一直埋头在看着些什么的中年人朝七绪这边扫了眼淡淡问道:“在下好像并不识得这位姑娘,不知姑娘要找在下所为何事?”用词很恭敬语气很轻蔑。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敝姓汤。”
“可否与汤老板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反正也没外人。”一时间气氛倒是有些尴尬,这才一照面汤老板就先落了七绪的面子,但七绪也不恼还颇有几分理解,这厮一定是生意做不好导致内分泌失调,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在哪说都一样:“小女子柳七绪,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一问汤老板是否有意将这间药材行出让。”
那汤老板几乎是在七绪语音刚落时就笑了出来:“小姑娘,我还要做生意呢,你上别处玩去吧,莫以为寻了有钱的靠山整了这么间稀奇古怪的铺子就是做生意了,且不说这收铺子的事你自己做不做得主,你若收了这药材铺去沙洲有多少达官显贵可要哭咯。”
这厮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想必柳七绪的名号这人也是听过的,毕竟是邻居想要不知道柳七绪是谁还真有点难度,不过在他看来这间大洋百货完全是她傍大款傍来的吧,丫的他不去起点写小说实在太可惜了,慢着,他那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这么间经营惨淡的小破店还跟沙洲城里的显贵们扯上关系了?
“汤老板就开出个价来吧,不管你这铺子如何有来头,也该有个价吧,只要你开得出我柳七绪就给的起。”
“当真只要我开得你就给得?就算是你那位靖少爷也未必敢夸下这等海口吧,你且回吧我没功夫陪着小姑娘耍了,再说了就算你出得起这个银子,也得看爷我乐意不乐意卖。”没想到这厮竟如此顽固,不仅无意出让店铺,甚至言语间她也是多番羞辱,这样僵持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七绪笑着跟汤老板告辞,心里却在盘算着是不是晚上让小石头摸过来直接把这店砸了,再把这个汤老板丢去喂猪。
从药材行出来后七绪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一副遇神杀神的凶样,本姑娘今天心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