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邪拧起眉毛,试着捏捏她的小腿,“是不是累着了。”
“可能吧。”
“那我们在酒店休息两天再出去玩?”宫邪做出提议,握起她一条腿放在自己身上,她便顺势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把他的身体当床垫。
宫邪哭笑不得地抚摸她的发丝,“这样躺着不觉得不舒服?”
“不觉得啊。”她的脸颊贴在他胸膛,鼻间是熟悉的味道,让她感到舒心安全。
宫邪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背,手掌贴上她腰窝,“要不要再睡会儿?”
宫小白不太想睡,怕再做噩梦。
看出小女孩的心思,宫邪有些心疼地抱起她往上移了一点,亲了下她的眼睛。这个举动,逼得她不得不闭上眼睛。轻轻的一吻后,他说,“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堵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移开,宫小白露出微笑,“你说的哦。”
“恩。”
她没休息好,被他叫醒后头更疼了,勉强说了几句话就支撑不住,再次睡了过去。
耳边的呼吸不似刚才那般急促,重新变得绵长轻缓,宫邪知道她睡着了。
担心她趴在他身上,睡醒后会不舒服,他轻轻抱起她放在柔软的床上,手臂保持着搂她的姿势,在她小腹上轻拍了几下,像哄小孩那样,才没有把她弄醒。
——
一觉睡足了八个小时的宫小白醒来头更晕了。
她展开双臂躺在床上,偏头对身边的男人说,“我感觉骨头都要化了。”
“我才是骨头都要化了。”她睡了八个小时,他同样陪她在床上躺了八个小时,中途小睡了一觉,不过很快就醒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他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无所事事。
宫小白深吸一口气,是从窗外吹进来的风,一股潮湿腥咸的味道,其中夹杂着食物的香气,“我好像闻到了烧烤的味道,鱿鱼,还是扇贝?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这是他们旅行的最后一站,宫邪执意带她来这个国家,这个地方。
她先前问过他,他只字未提。
“我们在海边。”
轻飘飘说出几个字,宫邪拉着她起床,她身子软绵绵地,动也不想动,全程由男人伺候着穿好衣服,走出酒店。
酒店的南边一直往前走,居然是片大型海滩。
天色已晚,空中挂着轮皎洁的明月,淡淡的月辉洒在沙滩上,泛着银色的亮晶晶的光,像她看过的童话故事里的场景。
那边有人准备了烧烤,她在酒店房间里闻到的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过去的。
孜然粉撒在刚烤好的鱿鱼上,油珠掉进炭火里,发出轻微的嗞嗞声,伴随着袅袅的白烟,散发出来的香味,馋得人忍不住流口水。
宫小白走不动路了,朝宫邪不停眨眼睛。
“想吃什么?”宫邪笑问。
她欢快地跑了过去,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烧烤。
不远处,巨大的白色遮阳伞下,是一张折叠小木桌,还有几把竹编的躺椅。宫小白穿着嫩黄色的背心,外面套了件轻薄的纱巾,躺在椅子上,享受着从海面吹过来的风。
她闭着眼睛,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好舒服啊。”
宫邪坐在她身边。
她便抓过他的手臂当枕头,枕在上面看远处黑沉沉的海面,卷着白色的浪花,拍打在沙滩上。
“你怎么想着最后一站带我来这里?”宫小白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声音软得跟猫似的。
宫邪望着海面,似笑非笑地说,“查看场地。”
宫小白更疑惑了,“什么意思?这边不会也有宫尚旗下的产业吧,真来视察产业?”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就是这个,不然他怎么会说查看场地?
啊,该不会,他想扩大产业,趁着度蜜月的机会提前过来看看是否符合标准。
“不是。”宫邪回答。
黑夜中,他的眼睛陡然深邃,与这平静的海面一样,底下藏着许多未知的事情。她于是受了蛊般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他扭头看她,明明在笑,语气却透着股认真,“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她说过那么多话,她怎么知道他指的是……等等,海边,他该不会在想……
漂亮的眼睛里装满意外,宫邪知道她想起来了,“觉得这里怎么样?我们可以在这里举行婚礼。你说过,你喜欢在海边穿着长长的鱼尾婚纱。经过筛选,我打算买下这里。”
她倒吸口凉气,被他口中的话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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