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她的黑发。宠溺地道:“小落乖,睡吧。”
柳落雁把枕头放在床中间,期期艾艾地道:“晚上你在这睡吧,不过事先声明,不准过这条界哦。”若不是考虑到他睡沙发不舒服,她才不会把一半床让给他。
“知道啦。”他起身往外走。
“喂,你......”
“小落不要急,我去客厅把枕头被子抱回来。”他轻笑着挪谕。
“我才不着急呢。”柳落雁极力辩解,登时羞了张大花脸。
晏次捧着被子回来时,见她已经裹在被子里脸都没露出来,只当她是尴尬了。
关了灯,在她身边侧躺下,黑暗中只听得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晚安,小落。”他温柔地道。这****,他会做个君子。
柳落雁微微动了动,却只是装熟睡了。就这么闭眼在黑夜中躺着,没想到不消一会,真睡死过去。
半夜猛然惊醒,柳落雁爬起按开床头灯。
晏次有些不对劲。他一动不动,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眉间紧蹙着。
柳落雁探手摸上他的额头。好烫手!
“晏次,晏次......”她唤着他的名字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身子,“醒醒,你发烧了。”
“嗯......”他沙哑着嗓子含糊地应了声。
“晏次,家里有感冒药吗?”她轻轻拍着他的面颊,却始终唤不醒他。
柳落雁跳下床,把抽屉柜子都找过了,根本是妄想。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柳落雁跑到阳台上,外面还在下大雨。
不能等了,她拿了钱包。抓起伞,就出了门。还好记得拿他搁在茶几上的钥匙,否则等会都进不了门。
守夜的门卫见她穿着身大的离谱的男人衣服出了公寓大门,磕睡虫都去了一半,脑海中忍不住yy这个凌晨跑出门来的女孩子。
附近,应该有那种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吧?大街上已是空无一人,柳落雁无头苍蝇似的找遍附近几条街,终于找到家正在营业的药店,买了感冒药与退烧药,顺便连温度计也买了。
回到家,虽然撑了伞,她还是被淋了个湿透。关好门,丢下伞,她就去倒水,还未走到卧室门边,就听到他痛苦的呢喃。
“疼,好疼......”他昏迷不醒,却只是一直轻声呢喃着,“妈妈,好疼......”
这声声轻唤的疼,哪里是身体的疼痛,却是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所承受的痛苦啊。这样的他,怎能不叫人心疼?
“小暮乖,不痛不痛。”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吃了药,一会就好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灌他吃下药。又端了盆冷水,拧干毛巾给他敷上额头。他的被子好薄,他今天淋了雨,又全身湿透在客厅里坐了那么久,后来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一定是冷着了。
柳落雁把自己盖着的那床被子也覆盖在他身上,仔细地给他掖好被角,浑身似要瘫了般没气力,这才想起自己全身还湿答答的。也顾不得矜持,剥了衣服,浑身顿时冷的冒起许多小栗粒。在他衣柜里找了件纯棉的白色衬衫套上,犹豫了一会,钻进被子,紧挨在他身侧躺下。
他的身子滚烫如火,吃过药,发身汗就好了。
柳落雁又好像记得老爸说过,发高烧一定要记得多洗温水澡。又爬起来去浴室放了盆温水来,拧干水伸进去给他擦了身子。这个时候,避讳不了那么多,他生病了呢。
终于忙完了,她自己穿的少,也冻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又钻回被窝,隔几分钟给他换一次毛巾。不知道撑了多久,他的额头终于没那么烫了,脸上的神情也渐趋于恬静。
柳落雁长舒了口气,倦意如排山倒海而来,紧贴着他躺下,头沾枕即睡。
天还未亮,晏次就醒来了。他头很痛,浑身没有气力,许久不曾这么生病了。
她,照顾了自己****吗?怀里的人儿如此真实,娇憨的睡相十足像只猫咪般。嗓子似冒烟了般,他不想吵醒她,挣扎着起身开了灯,去找水喝。
床头柜上半开着的药盒,床底下胡乱地堆着的湿衣,他猛然明白了什么。眼眶又湿润了,他却想拉起她大骂,一个女孩子半夜独自出门,碰上危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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