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轻笑痴语
由于柳落雁与晏次，周末都要做兼职，所以见面就安排在周五下午，大家聚在一起，随便吃顿晚饭。
晏次与小鱼，难免有些局促，倒是柳落雁一人，呱噪地活跃在餐桌上。
“好啦，安心吃饭吧？”晏次向来食不言，着实是受不了，忍不住又伸手揉乱了她一头黑发。
柳沉鱼见晏次对妹妹宠溺的举动，眼里波光流转，脸上有着淡淡的向往的神情。见二人在看她，立即害羞地低垂下头。
柳落雁兀自嘀咕，“还不是怕冷场，你们尴尬嘛。”
晏次见柳沉鱼比他还紧张，总算是自在了不少。
一顿饭悄无声息地吃完，撤了残羹剩菜，上了餐后水果茶点，三人坐在一起，才开始正式聊天。
柳沉鱼没有摆出副做姐姐的架子，也没有像那些三姑六婆一样，查户口般追问晏次的家底之类，令他倒也自在随意。
三人相处还算是很愉快，随便聊了些简单的话题。后来因为柳沉鱼被他们系里的人电话追走了，才草草散场。
“你们聊吧，不用送我了。”柳沉鱼径自离去，临别之际，朝晏次微微一笑。
“我姐很好相处吧？”柳落雁拿白眼瞅他，“你没喊她姐姐她也不会生你气。”
晏次垮了脸，吱唔着，“小落，饶了我吧！你姐看起来比你还小，我真叫不出来。”
“什么叫我姐看起来比我还小？”柳落雁板起脸，狠狠地往他腰间拧了把，“才没几天，你就嫌我老了！”
“哪里敢啊！”晏次委屈地道：“我只不过是想夸你姐年青嘛！”
“你这哪里是夸人的话，我姐才多大，当然年青了。”柳落雁白了他一眼，幸好刚才这家伙没乱说话。否则戳了小鱼的死穴，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落，你有姐姐真幸福！”晏次突然抱住她，语气里有一种淡淡的落寞。
“哎呀被人看到了不好啦！”柳落雁使劲推开他，两人在路边搂搂抱抱，这会天又未暗透，被人撞见了她可没脸见人。
“小落......”他紧搂住她，不肯放手。
柳落雁安静下来，任由他抱着，轻声问道：“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良久，他才淡淡地道：“有个表弟，姑姑的儿子。从小到大没怎么相处过，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柳落雁反手拍着他，轻笑道：“除了小鱼，我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呢，我妈生了我们五个，多吧？”她轻吐了吐舌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晏次果然有些惊讶，笑着说，“你妈妈真伟大。”
“我也这么觉得。”柳落雁用力地点点头，“我爸妈把我们兄弟拉扯大，很不容易。小时候家里穷，过了段很苦的日子......”
晏次拥着她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下，轻轻地呢喃，“我真想了解小落的过往呢，那么丁点的小落，怎么就长成了个大姑娘，成为了我的小落。”
柳落雁埋进他怀里，张开双臂环住他紧实的腰身，慢慢地诉说那一段段过往。
他的眼里，波光流转，闪烁着异样的情怀。他宠溺地轻抚着她瘦削的背脊，他真的是一个忠实的听众。
在他用节奏的心跳声中，柳落雁几乎昏昏欲睡。真想就这样抱着他，一直到天明。
他脱下外套，细细地包裹住她，轻抵着她微凉的鼻尖，心疼地低语，“冷吧？”
她眼里蒸腾着淡淡的雾气，摸了把他单薄的纯棉线衫，嗔怪道：“又不肯多穿件衣服，冷着了怎么办？快穿回去，我们也该回宿舍了，呆在这里喂半晚上的蚊子了。”
“真不想回去。”他拥着她，低声呢喃。
柳落雁给他套好外套，忍不住又顺手拍拍他的翘屁屁，“好了，该回去啦。”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回走。
柳落雁侧脸偷偷地瞧他，其实会想问，他的过去他的家庭；会好奇，他的妈妈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特别是在听他那么深情地喊着妈妈这两个字眼。
但是，她始终什么都没有问。
因为女孩子的矜持吧，还是因为他没有主动提及，所以她不想开口问他？
但她始终想感谢他的妈妈，培养出这样一个他。她如此深爱的儿子，也会是自己此生中最爱的那个人。
“小落......”他在女生宿舍楼下停住，俯身望进她眼里，低喃轻语，“我们结婚以后也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好不好？”
柳落雁顿时羞红了脸，嗔怒道：“你当我是母猪啊！一胎才能生那么多！”
可是，他说的是结婚，似乎是那么遥远的事，他怎么就能这般笃定，他这辈子要的女人，就是她柳落雁？结婚，对活了两辈子还一直剩着的柳落雁来说，是多么神圣而向往呵......
晏次轻笑，又揉乱了她一头黑发，“对哦，政策不允许。”
“只生一个就好，反正我不会把自己当母猪。”柳落雁据理力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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