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一桌精致可口的饭菜几乎扫荡一空后心满意足地靠坐在沙发上,抽两口烟,这才感觉到生活的无限美好,如果老太婆还在,他又可以跟她斗嘴当饭吃,她指东他往西……即使他知道老太婆曾经祸害过不少的青年男子,可那是她作为狐狸精无法避免的事情吧,最起码一点是,她对他这个孙子是真的仁至义尽的,从小到大,顾念着他父母双亡。一直对他宠爱有加,而他,总爱跟她唱反调……等到醒悟到她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之后,已经来不及了。
一想到这些,阮袭晨就没来由地憎恨菀丝,她怎么可以?她为什么这样?这个想不通,他却不能将之作为公理,碗也懒得收拾了,还是去洗洗睡吧!今天确实太累了。
他掐灭那根香烟,直接脱掉衣服,走进了卫生间,结果一身的伤口在热水的第一抹冲击下都嘶叫呐喊出尖锐的疼痛,他疼得吱吱怪叫,接下来整个身体浸在热水里就要好得多了。
他什么都不想地舒舒服服洗完这个澡,等到他躺到床上的时候,因为腹部挨的拳头最多,现在有点隐隐作痛,他索性一翻身,将枕头捞起来压在腹部的位置,手在探到枕头底下的时候就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他懒得转身去看,因为移动全身都在痛,只是依然反伸出那只手去摸索——恩。是个纸质的小本子,薄薄的……
他摸索着将它抓在手里,吃力地举到眼前,借着床头灯晕黄的光线,他才看清楚拿在手里的赫然是本存折,户主名字:阮袭晨。看表面还是簇新簇新的,一翻开,才发现存款记录已经打印了将近一半的页数,从他父母失事那一年的那一天开始存的,每一年的同一天都雷打不动地存进去十万块钱……是老太婆!当初他跟江邢创立公司的时候,她不是还拿了十万启动资金给他么?当时他还埋怨他小里小气的……却不知道她还为他存了这么一笔老婆本……她……欲语泪先流……她是什么时候偷偷来到自己这里。放下这本存折的呢?
阮袭晨直接傻掉了好几十秒,他没有去看最后那笔对于他来说是天文数字的数字是多少,也顾不得坐起来拉扯到疼痛的伤口了,他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从老太婆死了到现在,第一次无声地哭了,他裸露的肩膀很悲恸地抽动着,逐渐的哭出了声响,低沉闷哑,像是压抑的野兽哀叫。
老太婆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一直不知道,她这些年来都将他后面大半辈子要花的钱都存在这里面了?
阮袭晨生凭第二次哭得这样悲切,第一次的时候还是父母同时去世那次,那时他虽然还小,可是却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哭得撕心裂肺。
阮袭晨直到此刻才想起,那时,是老太婆将他抱在怀里,擦去他的眼泪,坚强地说:“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以后记得要不要再别人面前流泪。”
那时,他觉得老太婆太冷血,所以一直觉得她不爱自己的父母,可他也真的再也没有在旁人面前哭泣过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安如艳为了为自己儿子媳妇讨回公道,差点将意大利黑手党那一伙人给满门杀戮了,她也是在那次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他想起这些往事的时候,毅然地擦去了眼角的眼泪,对着窗外的幽蓝天空轻轻喊出了那声久违了二十年的称呼:“奶奶……”
如果安如艳能够听见,也该欣慰了吧?也许不管她在外人眼里怎样的狡诈怎样的恶毒,始终虎毒不食子,对于她认定的亲人,她是全心全意要为他们好的。只是比如在阮袭晨与菀丝相爱的这件事上,却不知道她以为的为他好,又究竟是不是真为他好呢?
她毕竟是一只独断自我的狐狸精,虽时时为人着想,却不一定每一次想的都全部周到。她认定的事情通常都是不需要询问当事人的意愿的。她自己默默做了就好。
这样做有时是好事,有时难免画蛇添足或者适得其反。比如她自认苦心孤诣地成功拆散阮袭晨与菀丝这件事,她认为自己的孙子绝对不可以与一只野兔精恋爱,却不曾想她作为一只狐狸精又勾搭了多少男人,有些人还是有妻室的。或许她正是想到了这一点?
安如艳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没人说得清楚。
不过就在阮袭晨发现安如艳给他留在枕头底下的存折的时候,于岸跟古渊已经到达了安家别墅。
他们还谨慎地在两条街外就减缓了车速,熄灭了车头灯,以很悄无声息的姿态接近着这幢昔日夜夜笙歌入境凄清冷寂的豪宅。
等他们将车子安静地开到安家别墅大门前时,赫然发现二楼的某个房间里有一抹微弱晕黄的灯光,透过纱帘映照在墨蓝的天空里,也显得格外刺目。似乎总算让于岸瞎蒙对一次了。
古渊跟于岸两个大眼瞪小眼,古渊小声问他:“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在这里住啊?”
于岸坚定地摇头,因为他来过这里好多次,而且听柳成烟说现在这幢房子还在阮袭晨名下,而他怕触景伤情怎么也不会回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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