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默默无言,紧紧盯着眼前的维迪姆——这位16年来第一次剑的亲生大哥。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塞拉终于开口道:“应该先自我介绍的吧?”
听得塞拉的话,维迪姆微微一点头,道:“抱歉,是我失礼了——我叫维迪姆,是维吉亚王室成员,也是维吉亚国王身份的合法继承人。”
听完维迪姆的自我介绍,塞拉也开口道:“很不巧,我也是。”
现场一下陷入了一片寂静,令得谢枫尴尬不已:怎么了,难道塞拉不希望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死扛下去吗?
维迪姆脸色微微一震,缓缓开口道:“阿里先生,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我。”
塞拉点头道:“很不错。”
维迪姆道:“那么,你自然不是我,”
塞拉继续点头:“是的。”
维迪姆道:“那么,你借用我的名声,而进行复国战争,目的何在?如果是不满亚罗格尔克的统治,为了出师有名而皆用我的名义进行的起义行动的话,我还能敬佩你。”
“那么你呢?”塞拉道:“你的复国行动目的又是何在?从当年政变开始,16年来,整个大陆丝毫没有关于你的传闻和信息。直到现在——我带领将士说要复国了,你却突然跳出来说自己才是维迪姆,不觉得很蹊跷么?”
维迪姆脸色微变,道:“贝尔勒克当年陷我母亲于不义,领得我自小与家人失散、无依无靠,还要一直躲避着贝尔勒克和亚罗格尔克的追捕。这十六年来,无时无刻我不想着复仇,也无时无刻不想着亲手夺回原本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一直以来,我都在蛰伏,我都在积累实力。可就当我还在努力组建属于自己的一支强大的力量的时候,却发现有人——”说着,维迪姆死死盯着眼前的塞拉:“却发现有人在使用我的名字复国了。”
“那就更可疑了。”塞拉冷冷道:“我打下拉多吉尔堡并宣布复国战开始时,你没有出现。我派人说服维兰波耶弃暗投明,加入我帐下的时候,你没有出现。平安夜之战,我被亚罗格尔克的大军围困在拉多吉尔堡时,你还是没有出现。偏偏我打赢了平安夜之战,并且我安排在日瓦丁的内应兵变成功之后,亚罗格尔克无家可归,被迫北上以求安定;我所领导的复辟联军声名大噪、震惊大陆之时,你才站出来宣布你才是维迪姆,那个已经是全大陆妇孺皆知的维迪姆。你不觉得……”说着,塞拉顿了顿,道:“不觉得你这样有点坐享其成的味道吗?”
此言一出,就连已经宣布效忠的伏尔德拉特波耶也为之一惊:对啊,如果维迪姆真的这么在意自己的名义被别人所盗用的话,为什么一开始不马上站起来,而是要等待局势的优势偏向复辟联军、维迪姆的名义已经人人皆知的情况下才宣布自己的身份呢?
这话似乎是说中了维迪姆心中的某一个痛处,维迪姆脸部开始有些微微抽搐,原本平伏的气息开始有些紊乱起来,开口道:“我都说了,那个时候我还没准备好足够的实力——即使是现在我觉得实力还不太够。你们一开始宣布复国的时候,我匆忙跑出来正名的话,只会变成众矢之的,以我的现在的实力要是面对维吉亚联合军团的围剿,必死无疑。当时在想,假如你们复国不成功的话,对我自己也没什么影响。而现在,你们的发展已经非常可观了,假如让你复国成功,那么到时候,我连做自己都做不成了。你说我如何能不急?”
“如果是那样的话。”塞拉道:“到时候你再复国一次不就好了?难道打倒我们会比打倒亚罗格尔克难上许多倍?你完全可以在我们刚复国成功、元气还没恢复上来的时候再宣布正名复国,那时候估计你的实力也积累得差不多了,那样肯定比现在复国容易得多。再说了,难道我们宣布复国的时候,实力就比你强很多?难道我们在平安夜之战面对的就不是维吉亚联合军团的围剿?假如我们是假的,连我们都不怕被围剿——后来反而还胜利呢,那你还害怕什么?想要复国,必然会有风险,这个一开始就要有所觉悟!”
塞拉的语气咄咄逼人,谢枫能明显观察到维迪姆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维迪姆用有些喘息的声音道:“我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而且,我也不想让维吉亚一直陷入于战争当中。每一场战争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吗?每一场战争让多少家庭陷入绝望,你又知道吗?战争是两个利益体之间的博弈,可是牵涉到的,可是千万个家庭的幸福啊!”
塞拉冷笑一声道:“既然你知道战争是这么的残酷,那你为什么还想要复国?只要亚罗格尔克没有肆虐百姓到需要有人站出来揭竿起义的程度,你安心做一个冒险团队的队长,或者老老实实经营一家小商店,过着不愁吃不愁喝的生活就好。这样既没有战火,也不会有任何人因为复国战争而牺牲在战场之上,让家人难过。你既然选择了要复国,就选择了战争,你还凭什么对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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