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给他一个叫王小磊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他承包了明清宫的马队,招了些人专门做骑马拍戏的工作,是横店独一份的,横店所有拍有马的戏,都得从他这里调人过去。横店这个地方几乎每天都会有用到马的镜头,古装、抗战题材的影片都会用到马,而他们能在横店做到垄断,可见手段和关系都是很硬的。
吃过午饭,王源就带着曹平去了马队,马队在明清宫旁边的后岩山下,是一个马场,王小磊专门跑到蒙古弄回来一百多匹马,光买马加运费就花了四百多万,加上地皮租金,马棚搭建,人工费用,花了六百多万,但不到一年就回本了,王源路上给曹平算了一笔账,每一匹马一天的费用就是一个大特的价钱,起码都是五百往上,每个月他马场马匹的出租率都在80%以上,一个月毛利就是120万!除去配的骑手的工资,草料费等等乱七八糟的钱,每个月净收入就有100万,半年就收回了全部成本。
王源语气中带着羡慕的说:“艹,人他妈就是第一桶金难赚,要是老子有500万的本,也他妈能拉起来个大场面!”
到了王小磊的办公室,王源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了,嘴里说着:“哎呀!王总好生活啊!桌子下面有没有藏小秘书啊?”
曹平跟着进去一看,却是一个二十来岁带着个黑框眼镜白白净净的年轻小伙,王小磊笑骂道:“滚你大爷的!你没事就不知道给老子打个电话,有事就想起我来了。”
王源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曹平也跟着坐了下来,王源翘着二郎腿,说:“哎呦!瞧你这话说的,王总一天日理万机,没事哪敢打扰你啊!”
王小磊从文件柜里拿出一盒茶叶,也过来坐在沙发上,按开了电子茶盘上的电磁炉,说:“你就别埋汰我了,我这小打小闹的,来尝尝新上市的六安瓜片,我下面一个小伙子回老家带回来的。”说完他看了看曹平,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表弟?”王源点点头,曹平跟王小磊打了个招呼,就静静听着他们在那吹牛,爷爷说过,如果怕说错话丢人,就保持沉默,做个倾听者,也许会更受欢迎。
不一会,水开了,王小磊在茶盘上翻来倒去,倒出几杯茶来,曹平端起来看了看,就鸡蛋大小的小茶杯,一口都不够,他喝完后,感觉并没有什么好喝的地方,还没他在家喝的茶叶好喝,都是爷爷出去亲自采摘回来自己炒制的,这个什么六安瓜片,喝起来倒也一般般。
王源喝了一口茶,问王小磊说:“你最近忙什么呢?”
王小磊摇摇头,说:“最近挺烦的,上个月几个马师跟马去一个抗战剧组拍戏,经过炸点的时候,有个炸点突然引爆,有匹马受惊了,一个群众演员被踢断了锁骨,术后恢复的不行,医生说很可能一边胳膊就残废了,那个群演就去找剧组,人家剧组不管,我前前后后手术费什么的搭进去两万多,那个群演找剧组没用,就天天到我这来闹,这他妈叫什么事?”
曹平听了,不禁说:“那个剧组凭什么不管啊?他们也有责任的啊?”
王小磊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是因为剧组炸点线路故障出的问题,才惊了马,踢伤了人,说破天也得两边都要占责任的吧,现在赖到我们这一边了,我不能给那个群演养老送终吧!我虽然有点钱,可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是没办法啊,人家是上面的人,我们哪惹得起啊?唉!一天烦的要死。”
王源喝了口茶,拿过紫砂壶来续上,他也不好发表意见,赶紧转换话题,说:“你那现在还有马师在吗?我这表弟下周要上戏,给突击学习下骑马,多少钱你说话。”
王小磊“”了一声,说:“滚蛋!你看不起我是吧?别跟我提钱啊!走,我下去给你挑一匹,多大点事。”
王源也就是客气一句,说:“那行,回头来家里吃饭啊!”
王小磊揣起烟,就带着他们往楼下走,走到一半,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一个马师跑上来,看到王小磊,赶紧说:“王总!那个闹事的又来了!”
王小磊牙疼一般嘬着牙,眉毛都拧到了一起,说:“我去!他妈的有完没完了!”
几人快步下楼一看,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边肩膀打着石膏,和一对老夫妻情绪很是激动,哭喊着要往里冲,几个马师在那里拼命阻拦着。
王小磊赶紧上前,大声喊着:“别激动!都别激动!有什么事好好说!”
那个老婆婆看到王小磊过来,情绪更是激动,一下就披头散发的坐在了地上,哭天抢地的哭喊着:“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个黑心的老板弄残了我儿子就不管了啊!逼死人了啊!”
“我靠!”王小磊一听这话,火冒三丈,赶紧说:“你这老太婆别血口喷人啊!你儿子的伤怎么弄的你儿子自己清楚,别他妈一上来就给我扣屎盆子!”
马场这里虽然偏僻,但还是有几个没事的大妈在路另一半驻足看热闹,一边指指点点的。
那个打着石膏的男子眼神有点躲闪,但还是梗着脖子喊着:“就是你的马踢伤的我!你得对我负责!”
“我负你妈的责!”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